是我说你,有这本事,整那些邪门玩意儿。” 夜玄女微微冷笑:“你管得着。” 东方敛:“啧。” 夜玄女一剑斩来,惊天剑意照亮半个夜空,“有本事你禁了杀生祭祀,没本事待一边凉快去。” 东方敛笑了:“行。你说的。” 借着几分酒意,他微微眯眸仔细打量这个对手。 很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夜玄女身上,竟能看出清平君的影子。 可这人和清平君分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像清平君那种小白脸,根本没有实力与自己并肩作战,但不知为何,他打从心底相信那是个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一个很能打的硬骨头。 东方敛嗤地一笑,摇摇头,举剑再斩。 “不打了。”对方轻身闪开,“告辞。” 东方敛下意识望了眼东天。 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多时辰。 这就不打了? “哦。”东方敛懒懒收剑,并起两根手指,朝对方挥了挥,“去。” * 夜玄女就近落入一片竹林,盘膝坐稳。 “她”感受着左边小腿受过肘击的淤青疼痛,从乾坤袋里找出伤药,放在身前。 然后随手摘来一段硬竹,削成个簪,歪歪斜斜刻了个“敛”字,与伤药摆在一处。 提醒她。 刚做完这件事,竹叶尖上泛起一层薄红。 天亮了。 云昭醒来,但没全醒。 她意识回归,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重脚轻,眼花缭乱,像喝醉了酒一样。 晕乎乎凝聚起视线,发现身前蹲着一个人。 “嗯?” 她摇了摇头,更晕了。 对方转过一张好看得发光的脸,瞥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云昭尽力让视野不乱转,定睛去望。 一瓶伤药,一支刻着几根杂草的竹簪。 他用指尖敲了敲竹簪上的杂草,问:“这刻的什么玩意,险?殓?” 云昭:“……”这文盲,一定是她家死鬼没错。 “你找到我啦。”她迷糊地摁住额头,“嘶……我好像病了。头晕。” 他弯起眼睛,藏好杀意,略微靠近了些,认真打量她的醉眼。 很好,这假圣母竟然不会喝酒。 看他怎么套她的话。 问出小女鬼下落,然后可以送她去死。 “嗯,我找到你了。”他随口答话,阴险地眯了眯眼,心下正算计,身躯忽一僵。 她抓住了他的手。 她动作自然,行云流水,竟然没激起他的本能防御。 有那么一瞬间东方敛心脏都惊停了。 他这辈子,只让一个人,哦不,一只鬼这么近过身。 陇阳道那是实在动不了一根手指,被她盯着看半天。青楼外面被女鬼强吻,那就是一时大意。 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眸光微冷,杀意已决。 他的手指不动声色探向剑柄,周身气息沉静到极致,只等她出招。 云昭兴冲冲地告诉他:“我昨天看到一个蛇,养得特别好。等我好一点,带你去看它!你肯定喜欢死了!” 东方敛:“……” 什么玩意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