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公司的,就算开了我,我也得报警。”她抬手慌乱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快速在郁景身边完成了报警流程。 如果是这样的话,裴久的可能性大于王复,或者说他们二人现在都在这里,起到一个互相监督的作用。 不到五分钟,郁景就收到了邮箱里的视频。 是一段不到三十秒的短视频,一片黑暗里,只有易蓝因昏迷的脸上有一点烛光,她闭着眼睛躺在一张床上。就算将手机调到最亮,也只能看清易蓝因闭着眼的脸,周边的一切环境都是黑暗。 她看着黑暗里被迷晕的人,拳头默默攥了起来。 郁景有千百种解救人质的方法,但人质是易蓝因的话,她选择直接投降。 她低下头给李先生拨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刻,她恐自己后悔似的字词像机关枪枪子儿似地往出冒:“姐姐抵押了来路大楼给h市银行,协议都签好了,来路最终的底价是你的二轮报价往上加五十,”她双手都扣在手机上,“只要你的二□□作得当,吃个回头枪完全可行。” 对方沉默了两分钟后,开口问她:“你确定吗?” “确定,”郁景着急地说,“你去查好了。” 装得惟妙惟肖的。 易蓝因曾经说过,演戏时要想让观众信服,首先自己要相信剧本。 给出必要消息以后,郁景缓了下心神。 时间倒退到竞标日的第一天,因为易蓝因磨人而没捞到觉睡的郁景,一早上昏昏欲睡。她趴在桌上,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中途与会议主持市长本人对视了好几次。午休时,市长掐着点儿放人,郁景磨磨蹭蹭地收拾桌上的资料,最后一个离开。 外宾在另一间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会议室里争论时,市长带着秘书安静等在后门。 那天,郁景得以和市长搭了一句话。 “政…府的底价是多少?” 市长抬眼,竞标会只有公司出价,哪有政…府出底价的?而且她这么问,显得特别业余。 他的秘书朝她挥挥手,“诶,注意点儿,保持距离。” 偏偏市长还记得她维和特战队员的身份,她是当年全国选送的大学生里为数不多的优秀代表,他记得很清晰,小姑娘短短的头发,满脸的志气与傲气。 “什么意思?”他给了她一句话的机会。 “来路愿意帮您,把价格抬到政…府想要的价格,”她带着一种绝无仅有的松弛感,靠在会议室的白墙边,“我们还愿意接手西客站那一片烂尾楼。” 招标会本质就是利用民企达成与外资的合作,拥有了此项目,城市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会大大提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