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其他首长身后的随从都警觉地做出了防御。一时间会议室里剑拔弩张,氛围降至冰点。 景长官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随后问道:“余禾晟真的死了?” 不等余德回答,他身后的女随从点点头,又投出一张照片,画面上是余禾晟躺在停尸房里。 照片上的人面色惨白,整张脸包括嘴唇已经失去血色,身上盖着一张白布,确实是死透了。这时的余禾晟没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与唐诗她们见到的苍鹭如出一辙,他安详的面容上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似嘲笑,似揶揄,看得石竹和唐诗心里发麻。 疯子。 石竹心里闪过这样一个词。 既然苍鹭能够撑到回城,说明石竹给他造成的枪伤并不是即刻致命的,但他居然没有选择就地治疗,而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上演一出戏,将石竹拉下水。 为什么? 石竹心中越想越惊惧,让自己身败名裂?挑起七大家族间的内斗?无论如何,苍鹭的作为并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苍鹭给石竹造成的恐惧又再一次苏醒,她不由得往深处想,苍鹭一定还留了后手。 “你之前也承认过,枪是你开的。石竹,我早就听闻你不满意自己的婚约,但也不用杀人灭口吧?是不把我们余家放在眼里吗?”余德越说越愤怒,言语之间已经给石竹定了罪。 “他是叛军头目,我开枪没有不妥。”石竹强迫自己镇定,打断了余德的话。“他的保镖称他一直在家,这是伪证,我需要调查他们。” “你自己还有嫌疑,余家不接受你的调查。” “如果他真的是反叛军头目,你耽误得起吗?余长官,这不是儿女私情能糊弄得过去的事情,这是关乎城邦的大事。” 景长官见两人争论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提议道:“这样吧,你们两家都不许插手,由我的人去查。” “不行。”余德出声反对。“你向来跟齐家交好,谁知道你是否会偏袒。” 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甘长官冷笑出声:“既然如此,让我来查吧。” 唐诗偏头去看甘长官,他是个年近花甲的矍铄老头,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石竹和她讲过,这位名叫甘奇屠的长官,在权力场上一直保持中立态度,能做到这点,足以表明他是个很有手段的执政者。 既然甘长官主动发了话,余德和石竹都没有再反对。 石竹沉思了一阵,说:“苍鹭说过,向启能和他有过接触,他应该知道一二,另外我手里也有向启能通敌的证据,甘长官可以一并查明。” “他还有接触过谁吗?”甘奇屠突然发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