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扑通一声赶紧跪下,顾不得擦拭额头的血迹:“臣、臣不敢。” 揽月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厉声下令:“把王锦乡带走!” 钱江还想说什么,王锦乡拦住了他,反而态度很坦然的承认了:“多谢大人相信下官,只是辜负了大人的信任,那几个杀手的确是下官所杀。” 说着摘下头上的官帽,眼睛瞟了一眼柱子,突然起身往柱子上撞去,但云聿更快他一步两人一把拦住,一个过肩摔直接将王锦乡摔倒在地上,拧着他的胳膊就把人给绑了:“想痛痛快快的死,门都没有!” 王锦乡挣扎着被绑走了,只剩下钱江茫然地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走远,才逐渐沉下脸,王锦乡可知道他不少秘密,尽管他相信王锦乡不会出卖自己,但还是招了个心腹过来,命他盯着公主的动静。 王锦乡被带回去后就一直沉默着,揽月问道:“你与那几个杀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王锦乡不说话,揽月拿出那个装银子的箱子,又问:“你一个小小侍郎,据我所知你本身也是寒门出身,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王锦乡依旧不吭声,一副已经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柳南絮冷哼了一声:“甭跟他废话,把人交给我,我保证让他开口!” 揽月也懒得跟他费工夫,挥了挥手把人交给柳南絮带走,然后又打发云聿去拿了一些卷宗过来。 这个王锦乡不比吴狱长,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却是个十分难啃的硬骨头,对钱江一片忠心,无论柳南絮怎么用刑,就坚持人是自己杀的,把所有的罪全部承担到自己头上,然后将钱江摘了个干干净净。 一天下来,看着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的王锦乡,就连柳南絮也深感佩服,一边灌茶一边感叹:“有这种骨气干什么不好,非要为虎作伥,真是白瞎了那一身傲骨!” 揽月说道:“王锦乡此人呢,出身贫寒,他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几乎倾尽所有,他以前还有个哥哥,就是为了给他筹赶考的路费去山里打猎,结果受了重伤人没了,但好歹把路费给他筹够了。 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王锦乡也是倒霉,拿着他兄长用命换来的银子赶考,结果在半路上遇到山匪,银子全被抢走了,差点连命也搭进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可一个身无分文的书生能做什么呢? 说来也巧,他最绝望地时候碰到了正好路过的钱江,钱江看他文才出众便有意资助他,于是带他来到了京城,就连赶考的所有费用全部都是钱江出的,他的父母因为长子离世打击太大,在王锦乡考中功名被派官没多久,就双双去世了,那个时候王锦乡才刚当官,手里还没银子,又是钱江出面帮他安葬了父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