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他就是巴不得我在舞厅多学些伺候男人的狐媚手段,成为一个能勾住男人的女人,好为他所用。” “由此看来,他允你和母亲相见,不过是想让你有牵绊,只有你和你母亲感情深厚,他才能同时要挟你们。” 安镜心软了,她想帮蔚音瑕脱离苦海,“音音,你若发自内心想和安熙谈婚论嫁,想逃离蔚正清的掌控,想重获新生,不妨…再多跟他相处看看。” 万一安熙与蔚音瑕真能日久生情,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呢? 如果是那样,这次,她便认了她这个弟媳。 “这是我想就可以的事吗?” 蔚音瑕心灰意冷地否定了安镜的说法,翻身背对她,“算了吧镜老板,安家,我高攀不起,也不想再被退一次婚。那天在宴会,熙少爷和戚家小姐很合拍,事后还相约看了电影,我不信他没跟你说过。” “……”不仅说过,她自己也看到了。 “包办婚姻可不像是镜老板所为。镜老板,您跟我父亲势同水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事听天由命吧,就不劳您费神了。” “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就是听蔚正清的命,自甘堕落嫁给马六爷那种恶俗之人当填房小妾吗?” “不然呢?”蔚音瑕自嘲地笑道,“嫁给马六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他愿意为了我休掉正妻,愿意出五万块大洋迎娶我进门做正房,还愿意单独为我置办一处小院子……” “音音,别说气话了。” 安镜抬了右手,在黑暗中摸到蔚音瑕的小臂,顺着往下覆在她的手背上,“如果早知是你,我就不阻止了。” 蔚音瑕被安镜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所打动,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她握住安镜的手转回身,埋在安镜的肩上抽泣。 “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知道后,连红缨也会被你厌恶……” “傻丫头。”安镜忍着疼痛抬起左手,轻轻拍抚着蔚音瑕的肩背,“我的所言所行只是针对蔚正清,不是针对你。我阻止你跟安熙订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现在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出自真心实意。” “嗯。我明白的。” “别这么早就认命了。即便不是安熙,一定也还有更好的人。” “或许吧。”蔚音瑕哪里敢想什么更好的人,她止住了眼泪,“镜老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听我弹奏《忆江南》的曲子?” “儿时,我的亲生母亲在世时,便最是喜欢哼唱这首曲子来哄我睡觉。我也在其他舞厅听别人弹奏过,但她们都没有你弹得好。音音,只有你弹出来的《忆江南》,会让我想起我的母亲,想起我幼年时期,为数不多的快乐光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