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果知道,她应该会跟我和柏杨是同样的想法,一枪太便宜那个恶魔了。” 知晓真相后,安熙和柏杨就兵分两路做局,以为他们两个联手就够了。 可何厂长的死对安镜刺激太大了。 他担心安镜会走极端,这才迫不得已率先找到了徐伟强。 “嗯,我拖住她,你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能用你们的方法惩治他最好,若不能,那我们戮帮跟樵帮的下一个比拼,就是看谁先拿到卡恩的狗命了。” “多谢强爷了。” 离开地下室前,安熙恳切地对柏杨小声说道:“小乞丐的事,别告诉强爷,我希望我姐永远不会知道。” 农历深秋十月,沪海进入了阴雨连绵的季节,空气潮湿,连心情也潮湿。 见完徐伟强,安镜就让陆诚先回家,她自己则裹紧围巾,戴着帽子,步行去了红姨家附近。 她没进去,甚至没看到红姨,只是在街角静静地站了一小会儿,又沿着她骑单车载过蔚音瑕的小道走了一段。 天色渐暗,天公不作美,头上乌云密布。 可她的心情却并不糟糕,比来时好了许多。因为这段路,她和心上人一起走过。 或许从那时起,她和她就都已经把对方装进心里了吧。 没有谁先爱上谁。有的,只是两个心意相通的女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绵密的小雨如纷纷飞花落入人间,没有闪电,也没有雷鸣,像极了她和音音烛光晚餐后的约会时景。 走出小巷,安镜举目四周,想着招揽一辆黄包车拉自己回家,她淋雨是为了怀念,可跟在后头的陆诚也得跟着她淋雨。 那小子,越来越不好“打发”了。 地处老街,黄包车一辆没看到,但迎面有好几辆自行车骑了过来,而且此起彼伏地竞相吹起了口哨。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镜老板吗?”为首一名胡子拉碴还光着两条膀子的大汉带队刹住车,一脸猥琐地打量着安镜,“您一个女人来这种鱼龙混杂的破地儿,多危险呐,要不您屈尊上爷的车,爷绕段路送您回去?” 大汉扭身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其他人则继续吹口哨起哄。 如果不是看到大汉胳膊上印有帮会刺青,安镜一下子也不会认出这群地痞混混就是海帮的人。 四辆自行车,五个人。 其余四人都穿着秋衣,只有这大汉不怕冷,也不怕死。 原本路上还有一些正在收摊的小贩和行人,见这随时可能打起来的阵仗,都加快了速度,远离是非之地。 安镜没有当即反唇相讥,也没有置之不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