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身的心性,应该是不知道何方信给她钱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先是被人毁了清白,再是被亲娘亲弟弟算计,就这么孤身一人来了张家。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 原身会不会原谅何方信,何方芝也不知道。 不过她不是个喜欢跟人结怨的人。既然这人不是十恶不涉,那自己何不利用他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 “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何方芝想了好半晌才回了这么一句。 何方信立刻破涕为笑,“大姐。” 张向阳提醒他,“赶紧坐过来一起吃吧。” 见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瞅着何方信瞧,张向阳忙给两个孩子介绍,“这是你们的二舅,快叫人吧。” 红叶和红心忙叫人。 何方芝从兜里摸出两个用红纸包的红包递给两个孩子,“快拿着吧。” 这两个孩子过年的时候,已经收到张大队长和张母收的红包了。虽然不多,只有一分,可也是长辈们的心意,再加上这东西是可以买到糖果的。两个孩子眼睛立刻发光。 “谢谢二舅!”两个孩子把红包接过来就塞到自己的兜里。 何方芝侧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啊?” “初六就开始上了。”何方信回答。 何方芝指了下他工作服左胸口的四个字‘怀江电工’问,“你是在怀江县电工局工作?” “对!”何方信微微点了下头。 “你别多想!”何方芝叹了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生产队什么时候能通电啊?家里的煤油一个月只有一两,根本就不够用的。” 何方芝挠了挠头,皱眉不解,“我记得已经轮到你们公社了呀。” 张向阳在旁边解释,“因为我们公社换了个主任,我之前因为一件事得罪过他。他特地绕开我们生产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这儿。” 何方芝侧头看他,“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张向阳有些心虚,“我这不是怕你着急上火嘛。”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得闹大。 何方芝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咱们生产队一直没通电,接下来还要一年多的时间,连电都没有,我还怎么复习。” 张向阳忙道,“我以后帮你多弄些煤油就是了。咱们生产队有许多人家,晚上都不点灯的。找他们匀一下就行了。” 何方芝诧异地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说煤油太伤眼睛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闹开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方信见两人吵起来,忙拉架,朝张向阳使眼色,“姐夫,到底因为啥,你就跟大姐说吧。她这人气性大,你让着她点。” 被逼无奈的张向阳只好把革委会主任和吴安国是一伙的事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那些革委会主任都是疯子。咱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不忍又能有怎么办呢?”张向阳也知道自己这想法挺窝囊,可他也是没法子,他不认识什么大本事的人。他只想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保护一大家子。 何方芝捏着拳头,眼睛微微一眯,冷哼道,“咱们公社一共有二十多个生产队,一个生产队装电起码要两三个月,照这么算下来,恐怕高考结束,我们生产队还轮不上呢。”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如果她不把那吴安国拉下马,她这口恶气都出不了。 “可李学生已经回了北京了,咱们还能找什么人?”张向阳见他媳妇面色都有些不对劲儿了,忙道。 何方芝眼神幽深,“这世上没有不盯苍蝇的蛋。这过年尤其是送礼的好时候。你说吴安国,会不会趁此捞钱呢?” 前世那些官员为了多收礼,一年恨不得过十回生辰。那吴安国吸村民的血上位,照理说,应该是没钱的。可他居然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