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静的旁观者的角度。 “人在狗窝里待久了,便把狗都当成了亲人, 再回到人堆中, 哪怕被告知了原来的身份, 锦衣玉食养着, 也还是怀念长大的狗窝,视摧毁她家园的人如仇人。” “这人心都是难测的。”谢忠抬眸注视着余知荣,“将军既已经看清,却问属下怎么看,说明将军还在犹豫。” “如今时局复杂, 各方势力相互牵扯,一不小心就会替人当了刽子手。”余知荣眉头微微隆起, 他已没有往日那些精力,曾经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年轻时不太当事,年岁一高,通通变本加厉的还给了他。 “既然犹豫,莫不如再观望。” “今错过了时机,日后怕也是个祸患。” “将军怎知现在是好时机?”谢忠问道。 余知荣一愣,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刚才孙谋的话,好时机?这时机好坏都是孙谋所说,而这个人,两次都没能除掉一个不会武功的余夏,到底是如他所说的大意,还是有意? 原本的怀疑就像纸上被烧了一个洞,向四周扩散蔓延,最后便成了燃烧的火焰。 “你是不主张我除掉余夏?”余知荣意味深长的看着谢忠,怀疑像是毒药,无人可以逃脱。 “属下只是觉得,余夏除与不除将军要尽快做决定,因为这时间可并不多了。” “你这是何意?” “属下虽不在京中,但却知晓前段时间这朝中孙大人家里出了事。这京中局势恐怕要重新划分了。” “那件事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怕是大惊小怪了。” “这可绝不是件小事。”谢忠抱拳,“城中要是乱起来,您可趁乱除掉她,但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人拿去把柄,以免被当成靶子。若是将军不除,也可会像您所担忧,日后她的势力或强或弱都是未知。无论选择哪种,将军还时尽快决定吧。” “这两难?” “确是两难。” 余知荣垂下眼眸,思考片刻,“你说朝中变数是指什么?” “这要看看京中谁藏得深,谁布局巧妙了。” 余知荣心里已经有了数,但他嘴上却只说,“嗯,我再想想。” 外面的雨没有停歇,雨声依旧规律,谢忠抱拳行礼准备离开。余知荣却说,“等雨停再走吧。” “以往,这点小雨都阻挡不了我们上阵杀敌...”谢忠感叹的说了一句。 “嗯”余知荣若有所感,淡淡说道,“莫要再叫我将军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了。” “是属下过失了。”谢忠行礼“属下告退。”他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雨不停歇的打落在花上,绿叶上,拍打、渗进泥土里,空气中带着泥土的味道,似曾相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