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等待着伺候的秀儿只觉得小姐和姑爷今日起得特别晚,洗漱的温水都换了几次了,都没有人让她进去伺候,她站在门外候着,站得腿都麻了。 吃早饭前,余夏吩咐了萧山让他去楼外楼找柳枚并把她带到月福酒楼二楼的包间。出门前,她在书架上寻了一本话本给王慕倾,说晚上想听王慕倾讲给她听,王慕倾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这次没有含情脉脉的惜别场面,王慕倾专心致志的看着余夏交给她的“任务”。 余夏出门前都在想,她的小可怜儿真的是太好哄了,而且乖的让人心生怜爱。 {小可怜儿,那些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想管了,我真想日日陪着你。} 出了王府的大门,余夏骑上那匹准备好的马,那双眼睛收起了对着某人才有的温柔,只有波澜不惊,任凭风雨如何摧之,只倾尽全力应对的沉着。 余夏到了包厢时,柳枚已经坐在了里面,这是她们第二次在这里见面。没有寒暄,没有询问,柳枚脸上带着倦容,她没有提昨晚去王府上的事,看见余夏,她张口第一句便是,“孙小姐是不是你让人毁了她的清白?” 余夏震惊无比的看着她,什么毁了清白,谁又是孙家小姐。她脑中闪现一到白光,耳边响起了昨天夜里梦中的话... “不能让孙家的女儿嫁到宫里去...孙大人家里的势力太大了,怎能他一人独大...” 余夏脑子嗡的一下,难道,这就是‘她’的手段?怕人家势力大,阻止人家把女儿嫁进宫里,就可以去毁掉人家?那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了么? 真的是这样么? 若是在没做那个梦之前,余夏一定出口反驳,可能言辞激烈,委屈无奈,或许还有被冤枉的愤怒,可是昨晚那些在梦里的话,已经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已经无法义正言辞的说自己与这事无关了。她也不能和柳枚说,这事做与不做都是原来的余夏所为,而自己只是重生在这里的替原主背黑锅的倒霉蛋。 人其实可以选择的东西很少,上一世她不能选择出身,她生在一个不和睦的家庭里,可能一辈子都活在那种阴影下,而这一世也是一样,她是余夏,原主的财富,原主造孽所带来的代价,这些她都得承受着。 柳枚看着余夏不说话,心里面已经确定了此事,她摇着头,眼中泛着水光,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人,那一刻感性且悲悯,那一定是悲伤到了极致才有的表情,“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可知一个女子的清白对她来讲有多重要!”柳枚看着余夏,嘲讽的笑了一下,“呵,我怎么忘了,你自己也是女子,你怎么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