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做一件事,他就会帮她一家洗刷冤屈。那时的她,别说一件事,就是要她的命都愿意做交换。 从此之后,夏怡死了,多了一个叫陆裳的女子。 陆裳有了住处,在另一个繁华的市井之间,她有了安身之所,可以说衣食无忧,每日要做的事便是抚琴练琴,余知荣始终未透露要她做的事是什么,她也只能等待。余知荣从来不会来找她,要传达什么消息,多数情况也都是靠着身边的副将,那个似乎是磕巴的谢忠。 这样一晃,过去了一年半,她终于等来了余知荣交代的事———服侍一个男人。这样的处境下,她也不奢望能够保证自己的清白,她抚着琴,在那男人从后抱住她时,没有挣扎! 生活真的很苦,苦到熟读四书五经、守着三纲五常礼教思想教化下把贞洁看的比生命重要的大家闺秀屈服了,苦到弹琴下棋这般陶冶情操的风雅消遣变成了勾引男人的手段,苦到了她明明知道余知荣杀掉夏怡,为自己重新捏造身份,一些列精密的计划,恰到好处的让她和那男子相遇另有目的,但她为父亲、为家的清白,甘愿的成了一枚听话的棋子。 那男人年纪比她长了近二十岁,不怒自威,很少说话,但很喜欢听她弹琴,她不知道余知荣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让她讨得那男人的欢心,她对男人的身份也不感兴趣,她只盼望着余知荣答应她的事能快点做到,可没等到那一天,情况就变了。男人是她生命中过客,某一天就没有再过来了。后来她无数次的催促余知荣实现当初的诺言,可等来的便是她的小腹慢慢隆起,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余知荣的目的为何————她怀上那男人的孩子。 谢忠把她护送往另一座城市,无声无息的,她看着肚子越来越大... 彼时的她料想到大概率,余知荣不会真的帮她的家族洗刷冤屈,她想过干脆逃走自己想办法算了,可摸着隆起的肚子,她又不忍心再经历一遍从前的苦难了,她无依无靠,无法安身立命,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何况她的孩子。 在忧虑担忧中,她努力的喝着那些她不喜却有营养的鸡汤,日日弹着令她痛恨的古琴,效仿起记忆中母亲的温柔同肚子里的孩子温声细语,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再独身一人了。 在那样的复杂的情绪中,她迎来了她的孩子,她也又一次见到了余知荣,余知荣看着那个健康的男孩子竟然破天荒的笑了,好像那是他的孩子一般。见此时机,陆裳便提出证明父亲清白这件事,她没有强求余知荣要做什么,只求他指一条路给她,将来她入京磕头找巡抚也好,拦轿告御状也好,这些都由她自己承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