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地玻璃的方向:“腿脚脚脚……” 封鸿看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那里窗帘紧闭,连一条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这女人在梦游吗? 两人面对面坐着,对面的宿筝抱着膝盖,吸了吸鼻子:“我发誓,我是真的看到了窗帘大开,然后外面有两只脚掉了下来……” 封鸿皱着眉看她:“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 宿筝揉了揉已经发红的鼻头,声音闷闷的:“刚才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毛巾盖头上了,应该是汗湿感冒。” 她抬头看到表情有些微妙的封鸿:“怎么了?” 封鸿沉默了一会,平静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 都已经没有了睡意的两人选择当半夜游魂,到小花园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在那之前,宿筝回房将自己带的所有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 封鸿也觉得别墅里面冷得可怕,回去房间里面换了一件厚毛衣,又穿上外套之后才觉得好了一些。 “妈个鸡怎么这么冷……”封鸿抖了抖狗头,回头望了一眼因为冷到僵硬,走路姿势极其扭曲的宿筝,拧着眉将大衣拉开,然后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 宿筝就感觉自己被裹进了一个暖暖的怀抱里。 “呀封鸿!”怀里的人在剧烈挣扎。 “磨叽什么,现在半夜,离开别墅就没有摄像头了。”封鸿以为宿筝是怕被拍到。 “呀封鸿!”怀里的人继续剧烈挣扎。 “你再叨叨试试看!穿这么一点衣服就往外跑,我跟你说我可很少像现在这样善心大发的!”封鸿裹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将她不安分的两只手给钳制住。 “呀封鸿!你在善心大发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和你的身高差!!” “……” 他低头一看,发现被他裹在衣服里的宿筝已经看不到脸了,将领口往下一拉,一张憋得通红的脸露了出来,小脸气得鼓鼓的,抬眼瞪着自己。 “……抱歉。” 以袋鼠妈妈带着小袋鼠的姿势,两人别别扭扭地走到了小花园。 “你刚才确定看到了一双腿垂了下来?”封鸿站在那扇玻璃前,从上往下看,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 宿筝点了点头,她发誓刚才绝对没有看错,而且明明前一秒还合起来的窗帘,怎么会在自己去叫醒封鸿的短短时间里面就拉开了呢? 然后又在自己被吓到,去跟封鸿阐述的短短时间里面再次合上? 绝对有古怪。 封鸿将怀里的宿筝给放了出来,然后又扯了扯衣领:“你觉不觉得室外好像比室内还暖和?” 宿筝点了点头,她也觉得,刚在别墅里面的时候,就像是在北极吃雪糕一样,透心凉,心飞扬。 出来走了一段时间,居然浑身都开始暖和起来。 挖槽,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着什么奇怪的传说吧? “你们在干嘛?”两人的背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呀呀呀呀呀,咿呀咿呀哟!!”宿筝从落地玻璃那里看到了他们背后的那个隐隐约约的倒影,吓得又缩回到封鸿的怀里。 封鸿揽着她,抖着耳朵回头看,一个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运动长裤的男人站在身后,一张煞白的脸上,两只如墨一般幽黑的眼死死地盯着他们。 就跟咒怨里面的那小孩差不多。 封鸿第一反应是伸出手捂住宿筝的眼睛。 第二反应是顺着男人裸着的上半身往下看,发现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而且好像在一直滴水啊…… 地上的那摊水渍,怎么是红色的…… 难道是—— 血水?!!! ** 把两人带进了旁边的小木屋里,伍淳博随便套了一件短t,然后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 宿筝和封鸿哆嗦着手抿了几口水,感觉到胃里变暖和了之后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对不起啊,我就是知道白天人多,不想打扰你们,才会晚上在这刷狗屋的……” 动物饲养员伍淳博手里提着的其实是一桶红色的油漆,因为给大黄新建了一个狗屋,大黄又比较喜欢红色,所以他才大半夜地在这刷油漆。 宿筝沉默了一会,才平静地摇了摇头:“没事,是我们作死。”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被吓到是他们活该。 “不过啊,建议你们晚上还是待在房间里面比较好……”伍淳博犹豫了一会,明明周围没其他人,他还是左右望了望,然后探过头朝他们低声说道。 封鸿微微眯起眼:“为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