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院子之后,除了开车来的那条大路之外,目之所至,全都是—— 杂草。 半人多高的杂草。 这个高度还是对于封鸿来说,而对于宿筝这个一米六出头的个子来说的话,基本上她走进草丛里面之后,就只剩个脖子和头能够露出来了。 封鸿也注意到这个问题,本来想劝宿筝回去的,但看她这个样子,估计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耐地啧了两声,走到宿筝面前,将背包挂到了前面,然后半蹲下身子:“上来。” 宿筝愣了愣,看着他宽厚的背,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要背自己进去吗?可是这里离水库还有一公里远,背着一个人走过去的话,他也会很累吧? “让你上来就上来!”封鸿不耐烦地回头看她,“你走进去的画面到时候在电视上播出来,别人还以为在拍无头东宫!” 宿筝:“……” 她犹豫了一会,却还是没上去,只是从包里面拿出了一瓶防蚊喷雾,朝封鸿招了招手:“你过来。” 封鸿直起身子,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事……” 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手背上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宿筝正扶着自己的手,将防蚊喷雾仔仔细细地在自己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喷上,然后又用手做扇子,让防蚊液快速风干。 看到如此体贴的宿筝,封鸿垂下眼睑看着她的发顶,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不让自己跟着,其实比谁都关心自己。 将宿筝背起来之后,两人开始往水库出发,小黑和小壮高举着摄像机紧跟其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宿筝昨晚没有睡好,加上有点感冒,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慢慢地,封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着自己的脖子,有些发痒。 他微微侧头,看到宿筝将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长睫覆在下眼睑,睡得正香。 眼神柔和了一些,他轻轻用力,将她往上颠了颠,又将弯腰的幅度加大了一些,以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服。 走了约二十分钟,封鸿就隐约听到了潺潺流水声,他眼睛一亮,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一会,就看到了面前的那一片清澈的碧水。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照到水面上,形成一个个交错的明暗倒影。 他侧过头,用脑袋轻轻地敲了一下宿筝的头:“猪,到了,还睡?” “烦人……”宿筝唔了一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将头转了个方向,在他肩窝上蹭了蹭,小脸对着他的脖子继续呼呼大睡。 封鸿被她无意识的动作撩拨得心里发痒,但双手兜着她的大腿,他连伸手去抓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怔怔地保持着背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的脸,从纤细的柳眉,一直到如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往下是沁着薄汗的小巧鼻头,以及—— 昨天有过短短一瞬的接触,柔软粉嫩的薄唇。 突然觉得此刻两人之间透着一股温馨是怎么回事?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觉得浑身燥热不已,深吸了一口气,他又用头去撞了一下她的脑袋,感觉到两人的脸颊在那一瞬间亲密贴合了一下,他微微一怔,继而开口:“再不醒我就把你给甩下去了。” 宿筝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发了一会呆,然后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