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玩一个游戏的。” 宿筝皱了皱眉,并不想跟他玩什么游戏,他一个精神分裂,说直接一点,就是个心理变态,本能和直觉告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逃离开来。 显然,封鸿和她有些同样的想法,他不动声色地在将自己往后推着,看起来像是要跟他奋力一搏。 她都还没来得及担心封鸿的腿伤,“冯清”即眼神一动,慢慢地拉开了外套,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两人气息一凝,猛地瞪大了眼睛。 难怪,他敢单枪匹马地在这里跟他们聊着天,这么有恃无恐,都是有原因的。 他们虽然有两个人,但都是肉体凡躯,要怎么斗得过他的突突枪啊! 宿筝咬着牙,看着站在门口得意洋洋的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封鸿拉了回来。 “冯清”耷拉着肩膀,懒懒地靠着门,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应该看出来了,这个房间,是四年前的房间。” “封鸿先生,”他唤了一声,“如果说,四年前,你在还不认识宿筝小姐的情况下,知道了她让冯熹微去替她赴宴的事情的话,你认为她有罪么?” 封鸿目光中带着阴翳,抬眸看着他,没说话。 “冯清”没得到回应,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之后转头看向宿筝:“宿筝小姐,那件事已经过了四年。现在的你,回望四年前的自己,觉得你有罪么?” “不管是否有罪,都不需要你以神一般的高姿态在这进行审判。”宿筝冷冷地说道。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那不然呢?靠冯清来帮她要个交代么?你知道他有多懦弱么?” 宿筝二人淡淡瞥着他,没说话。 “冯熹微被凌|辱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他,他第一反应是什么?居然是告诉她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会被所有的人看不起。你知道么,当时我就在他身体里,当我看到冯熹微最后望过来的眼神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她活不下去了。” 宿筝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 原来,当初冯熹微是想过求救的,但很可惜,她身边最信任的那个人,给了她当头一棒。 “我原本以为我就这么一直跟他共处一室,不分彼此了,谁知道那天打开电视,我居然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他微微一笑,望着宿筝,“我就在想,在害死了一个人之后,你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好?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 “那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是冯熹微,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帮她讨回公道。作为交换,我将会获得独占这个躯体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再次抬起了枪口,对着封鸿:“封鸿先生,我给过你一次机会的,上次在树屋底下,如果你选择不信任她,那么今天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封鸿嗤笑了一声:“那我还真是谢谢那天做出明智选择的自己,让我能够出现在这里。” “冯清”唇畔含笑,点了点头:“但我还是觉得,是因为那天的诱惑不够大。帐篷和树屋,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如果换成生,抑或死呢?”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宿筝看着黑漆漆的枪口,面上泛出一丝苍白。 她感觉到胸口的那颗心的跳动频率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选有罪。”她终于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冯清”给封鸿抛出了一个难题,——博弈论里的囚徒困境。 如果他认为自己四年前有罪的话,他即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此为生。 如果他认为自己四年前无罪的话,他则要接受男人射出的子弹,此为死。 “冯清”拇指在枪身上轻轻敲了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很高兴,四年后的宿筝,终于间接承认了她的罪过。” “但帮别人选择,可不行。封鸿先生,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估摸着时间,你的哥哥封寅,应该快要找到这里来了。”他将套筒向后拉了一下。 枪膛待发。 封鸿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宿筝额边的碎发理了理,直直地凝视着她,拇指在她面上轻轻摩挲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