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金,一家人不分两家事。我以为结婚多年的翟女士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说有一天仲竹祯因为惹了什么事,被仇家把你也一起抓去了,你会认为自己是被连累的么? 翟蕙额角跳了跳:“……” 看着她极其难看的面色,宿筝心里暗呼一声:封鸿!怼得好! 她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轻声咳了咳:“仲阿姨,那你是否知道,四年前的那个因,是谁帮我种下的么?” 翟蕙冷冷地看向她:“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那人还能找错人不成?” 温菱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微微不舒服,皱了皱眉,唇瓣翕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人倒是没找错,但是找漏了。” “四年前,因为仲一然的安排,我的舍友才会替代我去了那天的晚宴,也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不否认我在其中也有错,但仲阿姨,请不要把你儿子在其中起的关键作用给漏掉了。” 宿家二老这下明白过来了,这压根就不是封鸿被宿筝给连累了,而是他们两个人都被仲一然连累了。 宿崇亮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但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沉着声音对翟蕙说道:“夫人,我去把东西拿给你,时间不早了,我估计你应该也很忙。” 翻译过来就是说,你他妈拿了东西赶紧给我麻溜溜地滚蛋。 愿不愿意来宿家是一回事,是不是主动被赶出去又是另一回事,翟蕙被下了逐客令,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意思?照你的意思,一然当初也是基于保护你的意思才做的安排,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像是始作俑者一样了?” “可不是始作俑者么?这有什么问题?”她都还没开口,旁边一道稍冷的声音响起,“好意是一回事,做出的事情对不对,又是另一回事。” 封鸿微微瞪圆了眼睛,小眼神朝温菱悄悄地飘了过去。 卧槽,宿筝不是说她妈妈很怕仲家人的吗?怎么还主动杠起来了? “你!”翟蕙咬了咬牙。 而此时此刻,宿崇亮也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首饰盒:“夫人,这个东西还给你,很抱歉,我们应该在得知宿宿从头到尾都对一然没意思的时候拿出来还给你的,是我们迟了。” 他手上的东西,宿筝不陌生,这是当初她和仲一然被指婚的时候,仲爷爷让翟蕙交出来的一个玉镯子。 据说是老古董一件,只传给长媳,所以当时翟蕙迫不得已交出来的时候,脸色阴得不行。 她眼里极其宝贝,觉得被宿筝这只猪给拱了的玉镯子,宿筝连碰都没有碰过。 谁稀罕。 原来这回她难得上门来,就是来拿这玩意的。 “从头到尾对一然没意思?我还暗自庆幸,我们家一然脱身得早,不然今天被抓去的,就是他了!” 她的这句话,就跟地雷一样,一下子引爆了屋子里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的怒火。 两个孩子刚从魔爪里逃出来,险些命悬一线。 她非但没有一点关心同情的意思,居然还在高兴于自己的儿子没有被连累? “那很高兴我们达成了一致,我也很庆幸在宿宿出事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封鸿,不然的话,她现在能不能这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我也很怀疑。”温菱呵了一声,眉眼间生出了几分怒意。 完全没有料到温菱有一天会这么正面反驳自己,翟蕙眼神立即横了过去:“你这是在说我家一然没能耐?” 温菱敛下眉眼:“我可没有这么说。” 但就是这么个意思,哼。 “好啊,好啊,你们宿家好样的,都是一群白眼狼……”翟蕙气得胸脯剧烈起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