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忖道:“如是在明午之前,咱们醉酒未醒,西门玉霜已找上门来,那要如何是好?” 付思之间,已然行近悬厓。 白惜香一挺柳腰,由林寒青的怀抱里站了起来,伸手在石壁上点了一指,然后转过娇躯,北行七步,又在石壁上点了一指。再缓步行了回来。走到林寒青的身侧,伸手指着壁间一株突出小树,笑道:“把那颗小树扳倒。” 林寒青道:这有何难。”纵身一跃,攀住小树。 树入掌握,已然觉也不对,只觉那小树坚硬无比,入手冰冷,似是生铁铸成之物,正待放手,为时已晚,那铁树已然深陷于石壁之中。 那裂开的石门,突然合了起来。 林寒青定神凝目望去,只见一条石级在向下右方通去。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使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禁黯然一叹,忖道:是啦,我刚才摔了她一跤,她心中忿怒虽消,才设法把我关入石洞之中,既来之,那就索性瞧它一个明白。 顺着石级,向下行去。 深入百丈,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水光耀奇鱼杂陈,如入水晶宫中。 林寒青定定神,仔细瞧去,才发觉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石屋,临水一面,大都是透明水晶石,可见室外水中游鱼。 一道室门,早已大开,借水光反映,波晰可见室中景物。 林寒青缓步走进石门,只见靠西首石壁间,放着一张木榻,榻上锦帐绣被,折叠得是分整齐,壁间两扇石窗大开,阵阵清风透入,但却不见天光照下,想是那石窗外,石道曲折,通往悬崖绝壁,故而有风无光。 东首石壁处,紧依临水一面,放着一张木案,文房四宝罗列案上,木案分放着一个书架,架中堆满了书。 林寒青随手在书架取出一本羊皮封面的册子,翻开瞧去,只见封里的白绢之上,用朱砂写着很多似圈非圈,似字非字的奇形文字,瞧了半晌。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他随手把书丢在本案之上,闭上双目,暗暗忖道:她把我关入达地下石室之中,不知用心何在?难道为我无意中摔她一跤?就把我关入这石室中?唉!此地景物。虽然奇幻绚丽,但也非常居之地,何况室中又无食用之物,岂能长居下去? 正行思间,突然一陈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抬头瞧去,只见白惜香满头大汗手扶石壁,缓步走了过来,进了石门,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林寒青霍然站了起来,大步迎了上去。 白惜香不待他开口说话,当先伸出右手,说道:“扶我到木榻上躺一下,我的腿快要断了。” 林寒青扶着她行近水榻,说是扶,倒不如说抱来得恰当一些,白惜香不知真累的寸步难行,还是故意撒娇,整个娇躯偎依在林寒青的身上。 白惜香登上木榻,举起衣袖,拂拭下头上的汗水,笑道:“你骂我了?” 林寒青奇道:“没有啊!”白惜香娇声笑道:“一定骂了,要不然,我的耳朵怎么会发热呢?就是没有骂出口!也定是骂在心里,哼!女孩子气度狭小,我无意摔她一跤,就念念不忘,把我关入石牢,女人的心啊!真可怕。” 林寒青笑道:“没有的事。” 白惜香伸展一下双臂,笑道:“我这长眠之处,好是不好?” 林寒青奇道:“什么?这就是你经营的埋骨之地?” 白惜香道:“怎么样?很好吧,我死了,就可以从那水晶石看着到你。”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这地方再加上一些人工,实是一出极好隐居,姑娘厌倦尘世,何不在地下密密之中,经营出另一番天地?何苦定要死呢?” 白惜香道:“你可知,我如要活下去,对别人有多大伤害。” 林寒青接道:“你是说那西门玉霜。” 白惜香摇摇头,道:“我查遍天下医书,看完了佛、道两中各类专经,都无法医好我的病,佛度有缘人,药道不完病,可是我白惜香,既然与你无缘。也定法找出那不死灵药。” 林寒青道:“在下听说世间有一种千年参芝.何首乌之类的奇药,可医沉疴,不知是真?是假?” 白惜香道:“不过这种药物,生无时地,一时间那里去找,何况,这些药物,也不适疗我之病。” 林寒奇心中暗道:“那寒月却想尽办法,窃去我千年参丸,难道不是为着医你之病么?”口中说道:“姑娘胸罗玄机,学究天人,想来必知自救之法。” 白惜香道:“你见识过我的金针过穴之法了?” 林寒青道:“见识过了,当真是立竿见影,奇奥莫测!” 白惜香笑道:“功效虽然是奇奥莫测,但手法却是最平常的很,难是难在必需知道人身三百六十四处穴的部位,那些是属于任脉,那些是属于任督,人身有是四经,还有奇经八脉,及很多以外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