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永夜具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为,以及早已见惯了莫央这种喜欢大惊小怪,没事就一蹦三丈高的言行作风,也依然难以抵挡这么样一句话给自己所带来的震惊。不过,面对着此时正方寸大乱六神无主的莫央,即便他的心中其实已经被扰了个波涛暗涌,但面上的神色却仍要保持着沉稳镇定。 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永夜温言对声音都有些变了调的莫央道:“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风寂到底怎么了?” 抓着他的手臂,体味着那隔衣传来的温度;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那安人魂魄的力量,莫央终于稍稍稳住了一点儿心神,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磕巴着道:“那个手帕就是早上我从你这里呃‘借’走的” 一提起那块方帕,永夜赶紧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脸上顿现的尴尬之色:“那帕子有何不妥么?” “那玩意儿本身倒没什么不妥的,可是刚刚被皇上给拿走了!”莫央又是着急又是心虚地嗫嚅着:“我觉得吧这也许大概说不定有可能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妥你认为呢?” “我认为?” 与其说永夜此刻之所以略微显得有些发呆,是因为被莫央所讲的内容给问到了或是吓到了,还不如说,是因为完全搞不清楚她讲的那些毫无头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产生的极度茫然来得更贴切一些: “你你说清楚点儿,怎么会被皇上给” 莫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想尽量摆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来,只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企图拼命地撇清关系: “这事儿吧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巧’字儿。在我恰巧烧到了他头发的时候,手里面恰巧拿着那个手帕,所以就恰巧想到要用来给他灭灭火掸掸灰。然后,他就拿走了”皱了皱已经有些红彤彤的鼻子: “据我估摸着吧,他应该不会纯粹是为了喜欢才拿走的。因为,在走之前,他问过我,这手帕是不是风寂的?” 被她这种避重就轻没有重点地叙述方式给绕懵了地永夜。显然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面上地茫然之色依旧甚至更甚: “皇上是不是因为看出了此物是产自南疆所以才这么问地?可即便这是风寂地那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啊”莫央地心里忽然觉得很是平衡。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方面迟钝地是天怒人怨。万万没料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过。这也恰恰可以说明。这个迟钝到连她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地帅哥。在这些你勾搭我来我勾搭你地小儿女事情上。乃是雪白雪白地标准a4白纸一张。一想到这点。莫央真是很想仰天大笑三声。只可惜。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也实在没那个功夫。 “哎呀!你怎么这么”莫央抓着他地胳膊原地蹦达了两下。又是气又是急中间还掺杂着一点点地欢喜: “你们古代不是我地意思是这种小手绢啊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