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溯你个天杀的!” 莫央认定,单凭着跟女娲娘娘保不齐有点什么关系的这一条,自己对那遭天谴的“落跑兔子”这种自肺腑的思念和问候,肯定能让他不管正在什么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躲猫猫,也至少得疯狂打上九十九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喷嚏才行。不打他个气管爆裂肺叶粉碎,都要算他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此事就不算完! 实在不能怪莫央的最毒妇人心,要不是这兔子害得她摔坏了脑袋,又鬼森森地传回来那么一句撩人心酸的话,她莫央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么一个旷古绝今的极品比喻来?! 居然说永夜像她的妈妈?!哦卖疙瘩呀卖疙瘩,好大的一个疙瘩呀! 相较于莫央瞪着两只犹如见了仇人一般血血红的眼睛,跟遭了雷劈似的头冒青烟欲哭无泪的崩溃状态,作为一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将门虎子,且能够这么多年来经受住了那个说翻脸就翻脸小皇帝的摧残,而屹立不倒的永夜,看上去明显就要沉稳得太多了。基本上,这两人在应付突事件的能力方面的差距,可以参照中国男足与皇家马德里之间的距离 所以,在经历了仅仅持续了一个瞬间的错愕与哭笑不得之后,永夜便已经迅速地掌握了场面上的主动权。 只见他先是轻轻地拍了拍莫央地背。以防止尴尬得差点儿就要摒弃呼吸功能的她,会不小心被自己地口水给噎死; 接着递上那块毛巾。让她擦擦自己满头满脸的汗水雨水和泪水; 然后递上那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顺顺气,活动活动几乎凝固的奇经八脉。再补充补充之前被挥霍掉地体内水分; 最后,一边转过身去捣鼓那瓶金疮药,一边状似很是轻松随意还略微带上了几分调侃的轻声问了句:“想家了是不是?” 捧着温热的茶盏,看着他忙碌而挺拔的背影,细细地品味着他的细心和体贴,才稍微缓过来一点点的莫央。只觉得心中一荡,鼻子又有些微微地起酸来。便连忙咕咚咕咚地将那杯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结果。不仅没有压抑下那澎湃地涌动之情,反倒因为心神不宁。而把那一大半在她看来味道甚苦的清茶,给通通呛进了鼻腔和气管里。 于是正走背运走得顺风顺水地莫央。顿时便活活咳了个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险些就将她刚刚对天溯地诅咒。一点儿不拉地全部在自己地身上给应验了。 所以。这件事情教导我们。咒人终咒己。没事千万别学人家玩诅咒啊! 这一通让莫央仅一步之遥就断气身亡地咳嗽。直到永夜动用了某种术法力量才终于勉强划上了休止符。而这个时候地莫央。早已经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 面对着她这幅凄惨可怜地模样。永夜看上去又是紧张又是无奈。说不定其间还夹杂着几分对有人竟然能自己将自己搞到这般田地地崇拜。 蹲下身。仰头审视着莫央地面色。在确定已无大碍后。方苦笑着道:“你呀。怎么总是让人这么不放心呢?” 他这似笑似嗔地轻轻一句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