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的手。 “你走。” 时鹤的手僵在半空。 “你走!我不想见你!”晴良哽咽道。 晴良的泪眼清晰地映在时鹤的眼里,时鹤哪里还有说“不”的余地。 他低声道了一句“不要哭”,然后缓慢地转过身,离去。 晴良将门关上,他抱着如练呜咽。 他想起十二年前,他躲在崔明秀身后初见时鹤、想起那个被时鹤推开摔在地上大哭的雪夜。 那时候的时鹤,就如北境深域里的坚冰冷雪。那时候的晴良绝无可能想到,未来自己能和他成为最亲近的师兄弟。 可人总是贪心的。 得到了,就会忍不住要求更多。 当日,入夜。 晴良独自在屋中呆坐,听到门口传来响动,有东西在撞门。 晴良神色松动,惊疑地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 夜色里,趴在门口的雪白小兽正是白白。白白睁着一双澄澈的浅瞳,正盯着他。 “白白。”晴良弯腰,将白白抱在了怀里。 白白向来睡得早,这样的夜访,他记忆中只出现过一次。是当年时鹤不给他过生辰、他躲在屋里难过的那次…… 晴良有些怀疑是时鹤把白白送过来的,他抱着白白往外左右看去。 夜凉如水,庭院寂静,四下并未见到人。 晴良抱着白白回屋,合上门。 屋里,他躺在塌上,把白白放在胸前逗弄了片刻。 陡然,晴良疑惑道:“白白你屁股上秃了的那块毛,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白白原先因贪玩被烧焦了毛被剃掉的那块地方,如今完好如初。 晴良伸手,摸了摸那处的皮毛,“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 白白只是缩着身子,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晴良轻拍着白白的屁股道:“看你下次还敢顽皮,明明那么怕火,还不知道离远点。” “烧过一回我的书、这回还把自己的毛给烧了……” 当晚,晴良是搂着白白睡的。 只是第二日起来,便不见白白的兽影了。 芳熙园。 白鸿玉弯着腰正伺弄园里的药材,抬头便见时鹤抱着白白走了进来。 “时鹤师兄?” 白鸿玉惊诧,时鹤向来不轻易踏足芳熙园,他问:“可是有什么事,哪里不舒服吗?” 莫非是神魂不稳了? 时鹤摇摇头,他把白白往前一举,面无表情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叫它这里秃掉的这块毛,即刻长出来。” 他指着白白臀上那块秃掉的地方。 时鹤为了这等小事踏足芳熙园,这是真真叫白鸿玉意外至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