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向苒说:“可能是电路坏了, 在维修。” 江语乔皱眉:“怎么总是维修。” 上次来,正在修路, 这次来, 又正在修电,江语乔不满, 埋怨一句, 向苒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然而又要装作不知道, 递出一个疑惑的、毫无端倪的眼神:“总是?” “你来过我家吗?”她笑着,把“我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江语乔来过, 又不能说,没答, 只推着自行车往里走:“我送你进去吧, 太黑了, 离得又远,你一个人不安全。” 向苒追着问:“你怎么知道离得远?” “呃......你之前和我说过,说你家住在五号楼。” 向苒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五号楼离得远?” 江语乔没办法,只好扯谎:“之前去过, 我......我有个同学住在那儿。” 向苒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后, 一下一下踩着她的脚印:“哪个同学?” 向苒还在逗她,江语乔继续胡说:“就, 学校的一个同学。” “我认识吗?” “她已经转学了。” “哦——”向苒拖起长音,“那真不巧,本来可以一起上学的,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楼之前有咱们学校的学生。” 江语乔说瞎话不打草稿:“可能......搬家了吧。” 向苒抬头看,雪夜的月亮总是很亮,硕大一轮,挂在人们头顶,像是伸出手就能摘下的果子,小区虽然黑着灯,但夜空晴朗无云,积雪被月光浸泡过,发出些乳白色的光亮来,江语乔的影子清晰可见,向苒低着头,看见她的影子和她的并肩。 向苒晃晃身子,影子跟着摇晃,向苒撞开双臂,影子像是翅膀,向苒将手举高,拍了拍江语乔的头,又戳戳她的耳朵...... 江语乔停下脚步,相比南门,北门果真要近得多,五号楼到了。 向苒正专心致志做坏事,刹车不及时,成功追尾,她踉跄了一步,胳膊环过江语乔的腰,索性将错就错,下巴凑上来,蹭过江语乔的颈窝。 江语乔僵硬的像是小区门口守门的石狮子。 只四秒,向苒快速松手,在江语乔躲开前站好,一副受害者模样,小声问:“怎么突然停了。” 她先发制人,江语乔反倒局促起来,稀里糊涂地掀过刚刚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说:“到家了。” 向苒道过谢,背着书包走进单元楼,全然没提刚刚为什么要抱她,似乎只是不小心,没站稳,于是江语乔的紧张倒显得自作多情。 来时两个人靠着起了一身汗,江语乔喊冷,这会儿后座少了个人,虽然风小了些,倒是真觉得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