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数字:“我的手机屏幕摔碎了,送去返厂维修不在身上,你要是找我就打这个电话,这是我弟的手机号。” “好。”向苒答,“你快去。” 看不见的命运齿轮又开始转动,江语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向苒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如果她选择改变奶奶的命运,那过往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吗?没有办法能够救下所有人吗? 她原地站了一会儿,快步朝着公交站跑去。 一小时后,向苒出现在一中门外,这天是11月5号,星期六,学校大门紧闭,保安室空无一人,她张望了一会儿,垫着脚朝里面喊:“有人吗?” 冷风裹着残雪刮过,没有人回应。 一中的大门是老旧样式的拱形铁门,足有两三米高,向苒尝试去爬,以失败告终,尝试从缝隙去钻,只能塞进去一条胳膊,门上挂的链条锁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她顾不得,更大力地晃动,路过的行人纷纷看过来,有驻足的,有拍照的,也有的好奇询问:“小姑娘,你干嘛呢。” 向苒自然不能说来找什么明信片。 只好撒谎:“我作业忘带了,想进去拿。” 路人当玩笑看,都劝她不是大事,让她好好和老师说,早点回家,向苒不听,守在门边不肯走,先去查号台查了学校电话,所有电话均无人接听,又去拜托老同学查找班主任的联系方式,问来问去全是空号。 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学校? 报警说看见有贼进学校了,感觉警察不会让她进去“办案”,只会把她带回警察局问话;要么去买一把箭,顶端点上火射进去,她趁乱进去救火,钻进保安室;或是喷泉池子里的胖鲤鱼变成怪兽也行,学校出现怪兽可是大事,校长一定会喊人开门...... 向苒急得转圈圈,病急乱投医地想着一些无厘头的事情。 冬日的天比秋日更短,太阳渐渐西垂,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家,想着明天再来碰碰运气。 回家的公交久等不来,向苒晃着脚在路边发呆,忽然,有车停靠朝着她鸣笛,她以为是出租车拉客,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车门打开来,是向良。 “苒......苒苒?”向良眯着眼看,像是有些不敢认。 这些年,“爸爸”两个字一直活在沈柳的电话里,沈柳偶尔会提起,说爸爸喊她去吃饭,爸爸问她要不要回老家,向苒总没什么兴趣,都敷衍了过去,上次见面似乎还是去年过年,他送来一套新衣服,没有上楼,站在楼下局促地等着,看见向苒又说她长高了,年年见,年年都觉得她高了。 那衣服并不合身,然而向良发消息问,向苒只说很好。 向良快步朝她走来:“快上车,回家是吧,爸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再冻出病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