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开得大气动人。 安珀拿着这株花,摆弄着想着该放在哪里合适。 伊夏却在见到这花的时候心脏一痛,她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猛地退了几步。 “怎么了?”安珀注意到了爱人的反常。 伊夏抿着唇,摇了摇头,那抹心悸仿佛石子落入深潭,渐起了层层涟漪,太阳花的光芒在她眼中分明是刺眼极了,指甲掐进肉里,伊夏清醒了些。 她极度想将这花丢弃销毁,但心中却不知为何一直有个声音让她留下。 “放在客厅太亮了,不如放在那间屋子吧。”伊夏轻声道,她说的是安珀放了“祭台”的屋子,安珀听后眼前一亮,显然赞同了她的建议,噔噔冲到了屋中,寻了个位置摆好。 伊夏随后跟上,看着那株太阳花,久久没有回神。 心中异样的感情在弥漫,这株花有什么特别吗?难道上面带了精神力暗示?伊夏往深处想去,又或者是虫族动了手脚?她的想法愈发阴暗,一个个可能被列出,又被一一否决。 不、不会有人类比她的精神力再高了,安珀现在几乎沦陷在了她手里,绝不会送朵“毒花”来的。 精神力屏障罩在太阳花上,盖住了它的芳华,伊夏厌恶地眼神扫过它,既然安珀喜欢就先留着吧,一株花总不能掀出什么浪来。 伊夏努力地让自己转移注意,可心脏却怦怦跳个不停,以至于她看向安珀时都产生了一种眩晕感,惶惶不安的人仿佛不是安珀而是她。 多么可怕的感觉,她不可能有这样懦弱情绪的,伊夏不经意间咬破了唇瓣,鲜血染在唇上,衬得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更加白皙,镜子中的她美艳得不可方休,伊夏却对自己的容貌无端厌烦了起来。 能喜欢这张脸的人恐怕也只有安珀了,明明就像个怪物一样…… 她指尖掐出血丝。 伊夏心中冷呵了一声,水流洗过她的脸庞,再擦干时,她还是那个伊夏,每一寸表情都是精心策划的弧度。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安珀想再和伊夏亲热亲热。 夜晚,安珀的脚丫勾了勾伊夏的细白的长腿,暗示意味十足,伊夏却因为一株花而失去了这兴趣,就算知道了安珀的意思也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做下去。 安珀有些失望,她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伊夏脖子上留下了几个印子,伊夏的手指抚上她后颈,她低下头在安珀额头落下一吻,“睡吧。” 伊夏好像累极了,安珀的精神力却很亢奋,但担心打扰到伊夏的睡眠,安珀还是憋住了没有乱动,她大脑难得的清醒,缩在爱人的怀里令人放松而又安宁,那种逼得让人发疯的焦躁感仿佛在接触到伊夏的瞬间消失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