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之前唐今给自己的资料,俞忘越坦然道:“我今年十九岁,在a大上大二,读的考古系。” “不是这些,我是说你从小到大的经历,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 一个失忆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特别难忘的经历? 笑意收敛了一些,但并没有流露出悲伤,俞忘越还真的假装思索了一下,开着玩笑道:“有一些特别难忘的,一年半以前谢老师的电影上映,我和唐唐去看了,真的很令人印象深刻。” “你……” 哪里看不出眼前这个小孩子在插科打诨,谢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这样还不认真吗?” 干净明亮的狗狗眼专注地看向眼前的女子,明明不是桃花眼那样天生的含情目,但偏偏一经对视就能感受到无尽的深情,让复杂的思绪都停顿下来。 谢仪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一些什么了,便同样脱下了冲锋衣的外套,她的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转折流畅的直角肩与深邃迷人的锁骨窝都露了出来,在暖黄的灯光下晕染上一层银白,仿佛开了柔光滤镜的神女,引人敬仰,又会勾出恶劣的占有欲。 至少,俞忘越是呆住了,很像谢仪饭圈里面很有名的那一句话,“谢老师把我的性取向看弯了,却让我的眼睛看直了”。 “睡觉了。” 含着羞涩的话语打断了她的眼神,女子已经钻进了睡袋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栗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铺在了睡垫上,不过已经是第六天了,之前自带的冷香变成了散粉喷雾的花香,闻着有些陌生。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已经六天没有擦拭过身子了,却仍然很干净? 白天的沙漠气温有些高,自己也从不曾流汗,这到底是为什么? 背对着谢仪才敢露出疑惑的神情,俞忘越的困意都在一瞬间跑光了,她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首先是孤身一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中,仿佛是专门等在那里让唐今捡走的。 再就是能够预知未来的声音,几乎能给每个人批命,甚至还说谢仪是天煞孤星命格,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爱人。 最后就是梦境里面的青衣女子,她的声音和算命的声音一模一样,而清心观里面躲着的公主,生了一张与谢仪一模一样的脸,这都是有指向性的吗? 思路拧成了结在大脑盘踞起来,俞忘越闭上了眼睛,希望再一次坠入梦境,去寻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是伴随着声音的离去,她好像也无法进入那座寺庙了,这一次倒是真的做梦了,小孩儿梦见自己拥有了一个极其柔软的抱枕,大小与谢老师差不多,甚至背后细腻丝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