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钢丝上行走的每一天,也都是自己陷得越来越深的一天。 就好像,比起裴云洲,自己才是真正丢了心失了魂的那个人,以至于,裴云洲下午只是坐在自己怀里,身体的本能就彻底失去掌控。哪怕他心里清楚,自己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躯壳,但仅仅是一具躯壳,也足够了。 他爱的,本也只是这具躯壳。 所以一点一点地将无知无觉的青年改造成了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还有两个多月,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两个多月后,本该是洲洲的生日,也是裴家的继承人真正接手裴家的日子。 但可惜,他的洲洲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 八月十九,是裴父裴母告诉裴云洲的生日,事实上是他自己的生日,与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养子,毫无关系。 而自己告诉裴云洲的0412,不过是随口说来应付他的一串数字。 八月十九,的确是裴家的继承人真正接手裴家的日子。 也是他真正接手裴家的日子。 “你如果不那么像他就好了,”温热的吻落在裴云洲的耳尖,语气却冰冷至极,“我就可以毫无芥蒂地送你出去。” 就不会因为私心想要将他藏起来,而和父母起了冲突。 但父母的想法也没有错。 对商人来说,除了利益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上流圈子里那帮人能给出的交换裴家漂亮的小少爷的价码,显然比将裴云洲留在他的身边要贵重得多。 那位陈董所让出的一分利,就是最好的例证。 更何况,裴云洲只是玩物。 哪怕再像舟舟也一样。 “我能拿你怎么办,洲洲。” 同样的话在裴云洲沉睡时再从他口中流出,已然完全变味。 没有任何一艘小船可以长久地停留在避风港里,终究是要出海的。 而一旦出海,便又是巨浪惊涛,再难止息。 次日裴云洲还是没听医生的话,自行签字出了院。 他心里隐约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恐怕很难真正好起来了,既然这样,左右也不是什么大病,又为什么要在医院里磋磨时间? 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呢。 要督促应许赶快把企划书改出来,父亲对这个项目也很是看重,完善了企划书以后得把招标会也准备起来了,中标之后还要筹划前往北城新区的选址考察。 要亲自去花店为母亲挑选一束盛放的鸢尾花,昨天的事情是自己不好,这次带着盛开的花去看望母亲,母亲一定就不会不高兴了。 回家以后还要给阿冽做一桌他最爱吃的菜,虽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