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代表爱意与希望的鸢尾花,由他自己送给自己就可以。 第二天,裴冽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满嘴都是血沫,身上一阵热一阵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昨天的会客厅里,他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倒过去的,接着就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一晚。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强撑着坐起来去看桌上那张旧照片还在不在。 还好,照片还在。 虽然没能找回洲洲的心,但至少照片还在。 这个认知令裴冽瞬间松了一口气。 裴冽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来到八点,还没等裴冽从混沌中回过神来,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洲洲,是你吗洲洲?”裴冽下意识惊喜地说道。 来人自然不会是裴云洲。 打扫卫生的阿姨到了八点的上班时间,打开了会客厅的门,却见里面桌椅都被移了位置,一片狼藉。 而在会客厅的地上,竟让还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男人身上全是灰尘,看起来就是这场狼藉的罪魁祸首。 清洁工阿姨立刻就警觉到:“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搞破坏,是要来偷东西吗!” “保安!保安在哪!快来人啊!” “我不是,我不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外加身体的不适和大脑的晕眩令裴冽变得笨嘴拙舌,苍白地解释道,“我是昨晚来参加慈善晚宴的,昨天喝多了就晕倒在这里了而已。” 但他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阿姨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虽然裴冽的确穿着一身西装,但谁敢说这不是他随便偷了别人的衣服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裴……先生?”进来的保安迟疑地看着颓废的裴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昨天以五个亿的高价拍下这幅画的时候,裴冽是那么意气风发,所有人都在议论他惊人的举动。 有人艳羡,有人叹服,有人震惊,但所有人却又都能够理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当云洲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仿佛他就是光本身。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男人满面尘土,整洁的西装皱皱巴巴,领口甚至还沾着点猩红的血色,看起来分外可怖,保安忽然就不敢认裴冽了。 这会儿裴冽终于回过了神,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多年在商场上打拼的经历,让他在没有云洲的时候尚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和清醒。 “是我,”裴冽轻轻点了点头,彻底恢复了平静,“昨晚喝多了点,出了点意外,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这幅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