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门婚事,是退无可退了?”南廷遇拧着眉问道。 南鸿亦是愁苦着一张脸,“这门婚事早已人尽皆知,如若不是薛林埙犯错,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想到薛林埙那副羸弱的身子,连一阵稍大的风雪都扛不住,让他犯出对不住南方月的错事来,根本不可能。南廷遇亦是惆怅,“可是,让月儿嫁过去,也是害了月儿啊。” “谁让她自己口无遮拦,如今到这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南鸿真是又气又无奈。 “她那时才几岁,不过是孩童的一句童言无忌罢了,即便不做真,外人也说不了什么吧?” “她是童言无忌,可圣上是金口玉言。现在悔婚,你让我如何同圣上解释?” 南廷遇一时哑口无言,这件事,确实难办。 南鸿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可有其他办法。” 南廷遇出去的时候,脸已经黑到看不出原本的白皙面色了。十一此时已经带着方太医赶来,见到他那张臭脸,更是愕然,“老爷也逼婚了?” 南廷遇见到方太医,立刻打消心头的闷闷不乐,勉强挤出一抹笑,对方太医道,“这大冷的天,还劳烦方太医走一趟,实在是对不住。” “南公子客气客气,这是卑职的本分工作。” 两人一阵寒暄着,朝城东的巷子走去。 薛林埙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见炭盆中的火点燃。只是木炭似是没有烧透,还泡过水一般,冒着浓浓的黑烟,要烧不烧,要灭不灭的样子,让人不免想朝着炭火中心吹一口气。 无奈,薛林埙早已被呛的掩着口鼻猛烈咳嗽,眼圈通红,被烟熏出来几滴泪。咳嗽的太过猛烈,根本无暇他顾。 “公子,房子着火了。”几人还未走至别院门前,十一已经眼尖的发现了别院内冒出的熊熊黑烟。 南廷遇的脸色一阵难看,立刻腾身跃起,朝着房子的方向,疾步跃了过去。 “我不想与你成亲,你要是想在这王城混下去,就自己识相点去找我爹爹退婚,否则我让你待不下去。”南方月出口威胁。 刚说完两句话,也被呛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一言至此,不用说也已知晓了前因后果,原来送劣质木炭,让薛林埙生火,都是为了为难薛林埙,让他知难而退。 薛林埙想说点什么,只是刚将手拿开,就咳嗽个没完没了,到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正巧这时,南廷遇已经快速进了屋,连同南方月的那一句威胁,一并听进了耳内。 “胡闹!”南廷遇僵着一张脸训斥一声之后,转过身扶起薛林埙,“薛公子,暂且随我出来。” 说着,见他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的一角,心里很不是滋味,快速取过披风,裹在薛林埙的身上,将人从滚滚狼烟中扶了出去。 “公子,怎么回事?”十一快速跑进来,见屋子并没有烧着,但是黑烟依旧从窗户口大门处冒出来,更是不解。 南廷遇不想多解释,吩咐道,“你先将屋子尽快收拾妥当。” “哥?”南方月随之从屋内走了出来,见自家哥哥向着一个外人,就一阵不满。 南廷遇十分生气,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作出这等事,愤然道,“你先回去!此事日后再说!” 说完,竟是黑着脸,将南方月与萧琴赶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