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接触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底细?”南廷遇惊讶地问他。 “查过,但是他实在隐藏的太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现在怀疑,他此刻的身份是假的。” “嗯,我立刻派人去查。不过域南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白晨夜刚得到消息,哪来得及有什么打算,“你让我想想吧。慎明这个人太难对付,还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会如何做,总之,敌不动我不动,别亲手将人逼的来端了老巢就行。” “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也别太被动。想想上次你心上他被逼走一事,没有点权势,你谁都保护不了。”南廷遇谨慎地提防了他一句。 “什么心上人,别乱说。”白晨夜提醒,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安临慕,幸好没有传到他耳中,否则就说不清了。 南廷遇面上一阵震惊,“你不是还没与他说吧?” 白晨夜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吱唔了一句,“我,不敢。” 南廷遇用异样的眼光瞥着他,“还有你不敢的呢?算了,我帮你开口。” 说着,他立刻折身,朝着正闭目疗伤的安临慕道,“安公子,白晨夜……” 白晨夜立刻将他拖了回来,一道屏障封了两人所在之地,卡住了南廷遇将要开口的话。白晨夜不耐烦地道,“你别把人给我吓走了。我还是想个稳妥的时刻告诉他吧。” “不就一两句话的事,你可真够磨叽的。”南廷遇都替他着急,“当初我也是不敢告诉林埙,害得他差点娶了旁人。你看我们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羡慕不?” 白晨夜见着他那副奸笑,恨的想给他来一脚,愤愤地咬了咬牙,忍下去了。 他何尝不想说呢,只是心里一直在发怵,安临慕如果真能像薛林埙一样亏欠人情也好说,惹毛了不用担心他撒手离去。关键问题是,白晨夜欠他的更多啊,现在还对人家别有用心,光是想一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龌龊至极。 白晨夜心烦意乱,“我们的事你还是别管了,我自有主张。你去帮我查慎明,再多留意些域北的动向。” 南廷遇见他实在纠结,也不掺合了,“你自己可考虑清楚吧,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要是被别人拐了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关键是安临慕得好说话才行啊,白晨夜心中发怵,越说越是烦闷,不想着怎么攻下安临慕,反倒将南廷遇打发了,以为没人提就能解决问题一样。 白晨夜又坐了片刻,还未暖热凳子,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域东之主左匀求见。 这个域东之主左匀为人十分低调,从来没有生过是非,也一直隐在域东,如同隐士不曾现身,别说白晨夜来非域三十多年未曾见过此人一面,就是非域中许多其他更老之人,也是未曾见过。左匀在非域,如同一个谜一般的存在。 岂止左匀与众不同,就连域东也是与众不同,他们安分地守着自己的一方水土,低调而安稳地活着,不参与任何争端。 可是慎明刚攻打域北,域东左匀便前来求见,目的可想而知,自然是想拉拢白晨夜共同抗敌。 白晨夜正愁着拿慎明没有办法,这下左匀突然来了,倘若能与他联手,或许可以暂保域南与域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