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少年这双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半点杂质都看不到。而他的茫然,无知,纯粹,对于谢牧川而言,就是致命的罂//粟。 他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蓄谋已久的话:“陆悠,当我的情人吧!” 从他帮少年解决药物作用那天起,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少年神志不清时的呢喃与呻//吟。 这么多年来,大多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能让他主动产生欲//望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他不愿放过这么肥美的羔羊,不愿让陆悠落入他人指掌,便干脆先下手为强。 陆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这句话实在过于炸裂,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谢……谢牧川……”陆悠抖擞着唇,问他:“你疯了吧?” 谢牧川凝视着他,面对陆悠的惶恐与慌张,他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陆悠道:“我,我只是把你当长辈,我要喊你一声‘叔叔’……” “可我不是。”谢牧川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道:“我对你,有欲//望。” 陆悠吓了一跳,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谢牧川,抬脚就往外面跑。等握上门把手,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抱在手里,逃出了门。 谢牧川本想拦他,但看到陆悠那慌张模样,又住了脚。 他大可今晚就把陆悠留下,但强来无疑会把对方推得更远。他要的,是陆悠心甘情愿向他俯首。 陆悠在酒店的公共卫生间穿好衣服,惊魂未定地逃回学校,一到宿舍就跟鸵鸟钻沙似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反复催眠自己这都是一场梦。 谢牧川绝对,一定,以及肯定被人下降头了,要不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他要是想找男的,袁星尧不是更好吗?又年轻,又长得像他初恋。他发了疯才会对自己说那种话吧?救命! 被谢牧川吓了这么一回,陆悠也不敢再主动联系。老老实实忍受着集体住宿生活,抠抠搜搜地用着卡里剩下的钱,等到弹尽粮绝,把稍微说得上话的几个同学都借了个遍之后,陆悠只能把电话打给了谢牧川。 “谢牧川,我饿!”陆悠觉得自己现在能生吞一头牛。 接电话的那人按捺不住唇边的笑意,问他:“怎么,想清楚了?” “想你个头。我要钱,给我钱!”陆悠恨不得撒泼打滚。 谢牧川故意道:“你既然不是陆笙燃的孩子,我没有抚养你的义务。而且你要是缺钱了,可以去勤工俭学,自己养活自己。” 他这么说,就是吃准了陆悠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娇生惯养,又性子软弱,很可能会迫于现实压力,答应他的要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