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知都不屑给予?要经由他人之口来转述? 谢牧川来不及多想,近乎仓皇又跌跌撞撞地往陆悠的住处跑去。他不要听别人来转告,他要听陆悠亲口说。 “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火烧了屁股啊。”程老板看着谢牧川奔离的背影,不解地嘀咕。 这时对面打印店的老板也拿着刚烫好的横幅走了过来,冲她道:“程老板,按你的要求给打好了。这两块是漏掉的小字,这一块是完整的版本,要不要现在帮你挂上?” 程老板拿起小字一看,左边是三个字:陆国盛,右边是她外甥女的名号:程兰。 “啧啧,这字仔细一瞧,还真漂亮。”她称赞道。 打印店老板道:“我看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喜欢。” “那可不,这两外甥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当然开心啦。也不知道程舟那小家伙什么时候看好。” 她说着,又道:“先不用挂,梯子刚刚被贴喜字的师傅搬走了。反正到时候路边还得撑更多拱门呢,先打个样,前一天晚上挂都不急。” 打印店老板满口答应:“好咧。” 两人交谈的间隙,谢牧川已经箭矢一般窜到楼下,又一路狂奔至三楼。 罕见的是,陆悠的门正开着。也许是今天太阳好,他打开门窗通通风,但这也导致谢牧川一上去,就看到了他对着镜子比照“新郎服”的样子。 谢牧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窜到脚底,刚刚得知消息的惊愕与不信,都在看到陆悠唇边的浅笑时彻底落实。 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质询声从空洞的喉咙里冒出来,问的是:“为什么?” 陆悠被这突然的发声吓了一跳,等定下神时,才发现消失两月的男人就这样突兀地回来了。 谢牧川往前踏了一步,第一次步入这间属于陆悠的出租屋。 他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眼里颤抖的神色却像在质问背叛他的负心人。 “什么为什么?”陆悠反问。 谢牧川指着他手里的衣服,问:“为什么要和程舟结婚?” 陆悠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结婚的是程舟的姐姐,新郎也不是自己。只是程舟看他长得好看,非要拉着他去当门面,匀了他一套伴郎服。 他高兴,也只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新奇罢了。 “你真的爱上她了吗?”谢牧川说到这里,已经难以成句:“我们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吗?” 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不愿眼睁睁看着陆悠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对方……明明亲手把陆悠推开的,是曾经的自己,不是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