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合法纳税的公民,在已经按警局要求提交了证物之后,一个多月了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作为受害人我也会觉得有些想要抱怨呢。 之前和c区那位今年新上来的议员喝茶时还聊到过这个但是我还是觉得,要给警官们更大的信心才行,也希望你们能把警力花在合适的地方,您觉得呢?他笑着问。 妈的,真恶心。窦东骂道。 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车里了,尽管领头的组长看上去仍然没从那股烦躁中缓过来,其他几个警员看上去却分外兴奋毕竟他们来之前就知道这趟八成就是走个过场,而在这种心理预期之下,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能作为他们接下来一周的谈资了。 没想到谢之靖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开车的警员忍不住参与到谈话中来: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窦东给他泼冷水:你想的是长了三个脑袋还是四条腿? 倒也不是,就是那个气质吧,嘿,看着几乎像个文化人什么的。警员挠了挠脑袋,兴冲冲道。 再像个文化人,那也是个能把自己老师杀了上位的狠角色。窦东冷淡地说,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徒弟:你小子怎么回事,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让谢之靖吓哑巴了? 那倒还不至于。程旭慢吞吞道。他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车顶想,今天下午,谢之靖一眼都没有多看他。 梁远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毕竟是熟人,再怎么在之后故作冷淡,多付出点注意力也是难免的。 但是谢之靖不是。 他分给自己的注意力和其他几个警员一样多,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平静的就像以前从未见过。 地位的悬殊给这种公平加上了任何其他方式都无可比拟的羞辱感。 但是这样也不错。程旭舔了下自己的小虎牙。 越是藐视,就越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他转过头,看见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冷漠的神情。 月亮在外面高低起伏的楼层缝隙间滑翔,透过车窗的玻璃照进少年的眼中。 十几岁的梁远坐在一堆纸盒子中间,用他三点多早起排队买来的限量游戏卡带遮住程旭的眼,在一个唇舌纠缠的深吻之后,抱着他道: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年长更高变更帅,比去年更爱你的男朋友。 程旭被他亲的脸红红的,嘴里嘟囔着哪有这样的祝福之类的话,梁远懒洋洋地躺在他怀里继续拆他的礼物盒,闻言看了他一眼:那我就要把这个诅咒拉长了哈,我要延长到很久很久,拉长到你活着的每一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