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着口,嘴唇被酒浸得湿润。 月桂的叶子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谢之靖无声无息地俯下身,双唇相贴,舌尖钻了进去,纠缠起里面柔软的东西来。渴望已久的东西近在眼前,每一日都感觉那些恶意和嫉恨要膨胀着破体而出,离得越近反而越发痛苦。在这没有人能看到的、幕布背后的中场休息片刻,他用一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方式亲吻着自己的爱人,身下人在窒息的梦境中挣扎起来,尝到一丝血腥味后,谢之靖抓着木头护栏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强迫自己将那头野兽关回到笼子里,抬起头来。 因为需要忍耐着不在梁远的身体上留痕迹,他的手心被木头的倒刺划伤了。 谢之靖漫不经心地舔了下流血的手,他在秋千一旁的草地上半坐下来,另一只手滑过梁远绸缎般的黑发,又忍不住撑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旁边,像少女注视恋人那样近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梁远咕哝了两声,很快又被睡意拉入深眠,谢之靖能闻见他呼吸间的一点果酒的味道。 谢之靖半靠半伏在他身侧,嘴唇嫣红,平日里俊美文雅的五官在阴影下褪去了温吞的表皮,他靠在那,像一个从无穷无尽的阴影中爬出来、想用肮脏的欲望将椅子上那沉睡的少年吞吃入腹的恶鬼。 第33章 梁远消沉地过了几天,他和程旭本来就不在一个班级。去办公室找老师时路过他的班级,尽量装作不在意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程旭的座位空空荡荡的。梁远打听了一下,说是这几日警校那边开始集中提前测试申请的学生了,这事他是知道的,一般来说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流程,举办一次集中、隔离的测试,会有学校的高层和专业的人员去判断学生的各方面素质,评分将作为大学录取的重要参考之一。 但是程旭竟然完全没有通知他。 梁远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在沮丧和愤怒之外,他突然有了一些无力感。醉酒之后他并没有像一些人那样把当晚的事都忘记,因而他也非常清楚的记得谢之靖的那句你去找他示弱求和,他总会原谅你的。这种事梁远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按理说应该轻车驾熟才是,但是程旭这次的态度摆得异常坚硬,另一方面,梁远觉得非常疲倦。 只要谢之靖还住在他家,这种事就会在这一年内不断反复。之前他不断用一年后就好了来安慰自己坚持下去,但是目前来看怕是连这一年都坚持不到。 如果去向程旭求和,放低姿态,保证并且做到以后对他百分百的诚实,这样会好吗,梁远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