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意让他口不择言:你不是也退学了吗?你有什么立场来管我? 梁昶文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着梁远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出生以来从来没有挨过打。耳边轰轰的响,两个人都愣住了那里。 梁昶文也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那样,他僵硬着身体站了一阵,冷冷地说:就凭我是你哥,我就能管你一辈子。 他转向一旁站着担忧地往这边看的谢之靖,目光冰冷:我知道你跟梁远关系好,但是下次再帮他瞒着这种事给他收拾烂摊子,我只能请你离开我们家。 梁远猛地抬头看他,不顾脸上的疼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梁昶文简短道:未成年人为什么要有监护人?就是因为你们没有能为自己选择正确未来的能力至于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说,梁远,这个房子是我赚钱在租,我就是可以。 梁远在谢之靖给自己上药时灰心丧气地对他道歉,懊恼不已都是自己连累了他。谢之靖却摇摇头说没关系:昶文哥也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我从小听的要过分的多,而且谢刚可没有这种为你好的想法,他就是纯粹地对着无辜的妻子孩子发泄情绪。 梁远坐在那里,闷闷地说:但是那也不是我哥可以对你说那些话的理由啊。你承受能力强是你的事,不能因为你挨骂不伤心就可以没有顾忌地骂你啊,这样的话岂不是这个世界上过的不好的人就理所应当承受更多?没有这种道理的。 谢之靖在他脸上涂药膏的脸顿了顿,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滑,虚虚地握住梁远的喉咙。 后者感觉痒痒的,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着他,眼含疑惑,像在问他怎么了。 这么一来他的脖颈就更加毫无防备的落在了谢之靖的手中,像一只温顺的羔羊。 如果能把他掰碎吃掉就好了,谢之靖漫不经心地想。 他收回手,面色如常地说;是哦,这么说我是应该离气头上的昶文哥远远的,就不用受他这个委屈了那你希望我现在离开吗? 梁远的身体一僵。 谢之靖能看到他在想什么,从父母去世开始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已经成了生活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是朋友,是远房亲戚,但几乎类似于家人。 然而在明确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前提下,要求对方提供情感价值,自身却没办法回应,这种选择在梁远这里是不能接受的自私的行为。因此正常来说梁远只会在谢之靖表白后选择远离他,在谢之靖住进梁远家里之后,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然后他失去了父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