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昆曲~”杜飞答道:“那玩意是过去前清的举子翰林听的,一句一个典故,讲究多了去了!人家问一句,您能接上茬?” 周鹏舔舔嘴唇,他也算博览群书,当然知道昆曲是啥成色。 如果真跟杜飞说的似的,他还真得露怯。 “哥们儿,您可不能诓我。”周鹏苦着脸道。 杜飞道:“没事我诓您干嘛!走了~” 说完,也不等周鹏招呼,骑上自行车,跟王兴东挥挥手,说走就走。 一旁的王兴东跟周鹏认识了不少年,很少看见有人在周鹏跟前这么随便的。 这倒不是说周鹏真牛逼上天了。 一来,王兴东本身层次有点低,家庭出身一般,在派出所上班,也是个普通小民警。 二来,王兴东过去看见那些人,大多数有求于周鹏,不是求财,就是求利,见着周鹏自然低三下四的。 瞧着杜飞走远了,王兴东才问道:“周爷,这位究竟什么来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够潇洒的。” 周鹏瞧着杜飞背影,笑了笑道:“就一好朋友,来头不来头的~你小子少问!反正你现在也够不着。” 王兴东十分识趣,嘴里没再多问,却把杜飞记到心里。 杜飞这边,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附近,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他看了看手表,也没直接回家,直奔红星浴池。 虽然家里有现成的青花瓷鱼缸,但剪头搓澡,刮脸修脚,还是澡堂子方便。 自打上回跟许大茂来一趟,杜飞也有日子没来了。 进了浴池,轻车熟路。 脱衣服换鞋,拿箩筐把衣服挂到房顶上。 顺便偷偷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手巾、肥皂、洗头水。 杜飞光着屁股,晃晃荡荡,就走进了浴池里头。 先找淋浴冲了一下,然后下大池子泡。 因为是星期天,又是下午,澡堂里人还不少。 在大池子边上,放着一溜大茶缸,里边沏的都是浓茶。 一帮老爷们儿,认识不认识的,岁数大岁数小,干部还是工人,到了这里全都赤条条一样。 甭管是聊闲天,还是讨论国际大事儿,谁都可以上来插一嘴。 等泡的乏了,还能到外边休息厅的床上小眯一觉。 杜飞一进来,顿时引来不少人关注的目光。 这年头,几乎没有健身房。 要说体格好的,除了卖苦力的,就是那些练武术玩石锁的练家子。 由于吃的不行,能像杜飞这样,练出一身漂亮腱子肉的,也凤毛麟角。 再加上杜飞那玩意有点醒目,自然更鹤立鸡群。 “嘿,小杜,您也来啦!” 杜飞刚下到池子里,就听有人叫他,扭头一看,这不巧了,竟是傻柱! 这货也在池子里泡着,露着脑袋和健硕的肩膀子。 “呦~柱子哥,还真巧了!”杜飞笑着挪过去,跟傻柱并排坐着:“您啥时候来的?” 傻柱道:“刚来,咱俩前后脚儿,过来我都没瞧见您。” 杜飞道:“嗐~我从外边回来,没回家直接来了。” “那就难怪了。”傻柱笑道:“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就您这体格……在牛街跤场上都少见!” 这时京城盛行摔跤,大大小小跤场好几百家,其中以牛街附近最著名,是京城摔跤高手的聚集地。 傻柱除了从小练过武术,摔跤也是一把好手。 甚至他平时跟人打架,所用的大多都是摔跤的招数。 杜飞呵呵一笑,转而问道:“对了,柱子哥,您跟那冉老师发展的怎么样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有些臊眉耷眼的,嘟囔道:“还能咋样,吹了呗~” 杜飞也没看他,问道:“啥时候的事儿?” 傻柱道:“就一大爷挨打那天。” 杜飞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傻柱气性那么大,闹半天是因为这个。 不过杜飞也不太意外,傻柱追冉老师本来就是缘木求鱼。 除非在未来几年,冉老师挨了批斗,彻底打掉了傲气,否则怎么可能瞧得上傻柱。 在池子里泡着,杜飞闲着没事儿,接着问道:“那您想咋办?放弃了呗~” 傻柱叹道:“要不还能咋办?人家冉老师都明确说了,让我以后别纠缠她,不然就报派出所,我还能咋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