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这才知道,自家传承竟然来自大名鼎鼎的木圣鲁班! 但是自那之后,他却从没在其他人嘴里听过《鲁班书》三个字。 这令老杨愈发觉得杜飞深不可测,咽口唾沫道:“杜领导,您既然知道鲁班书,那一定知道打生桩是怎么回事儿……” 杜飞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老杨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家虽然传承了一些鲁班秘术,但也只留下一些皮毛,真正的‘打生桩,立人柱’的手法早就失传了。我所说的打生桩,其实是用动物代替人牲,而且只能是小动物,像鸡鸭猫狗之类的,大一点的动物都不成。” 杜飞听着玄乎,问道:“动物大小有什么区别?” “这个……”老杨想了想道:“这么跟您说吧!我年轻时也不信邪,曾经拿一头野猪打过一次生桩……” 杜飞好奇道:“结果呢?” 老杨脸色难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次,当天夜里就做了噩梦,遭到牲魂索命,醒来当场吐血,幸亏我家有东西镇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杜飞没法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湖术士往往三分真七分假,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况且,就算老杨说出天花来,也是解放前的事儿,现在也肯定不灵了。 不过倒也从侧面勉强能证明,老杨似乎没有用人打生桩的能力。 至于他说的是否可信。 杜飞暂时选择相信。 一般来说,这种打生桩的极端手段,只会用在极其重要的大工程上。 普通人家盖房子,就算遇到啥情况,大不了停工换个地方,也不会采用这种损阴德的法子。 而老杨混到现在,媳妇儿差点因为几十块钱病死,就算他真有这个能耐,也绝没有机会去施展。 所以杜飞估计,就算刚才老杨说那个,用野猪打生桩的典故未必是真的,他本人也大概率没用活人打过生桩。 有了这个判断,杜飞轻松不少。 老杨那边也松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您有我做这个八宝盒,要打生桩,最好用猫。猫有白虎血脉,本身灵气就足,还有杀伐之气,能镇宅避凶。最好是纯色家猫,花猫也行,但必须是黑白花,不能有别的杂色……” 老杨越说越来劲,却突然传来一阵“呼噜噜”的低沉吼声。 霎时间,老杨的话音戛然而止,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房门上面,专门给小乌留的出入口前边的小平台上。 只见小乌正在呲牙咧嘴的冲着老杨低吼,一双眼睛,目露凶光,狠狠盯着老杨的脖子。 老杨这才猛的想起来,当初在给杜飞修房子时,见过他家这只黑白花的大猫。 偏偏自个一时兴起,竟忘了这茬! 在杜飞面前大谈特谈用猫打生桩,难道被这大猫给听懂了? 老杨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喉结在他脖子上滚动起来。 这个动作仿佛一下子激起了小乌的凶性,原本“呼噜噜”的声音,瞬间变成了“喵嗷~”的凄厉尖叫。 老杨首当其冲,右手下意识的摸向左手手腕。 在那里藏着一把只有手指宽的小刀,是他关键时候防身用的。 却在这时,雷老六忽然喊道:“老杨!”同时猛对他打眼色。 老杨蓦地回过神来,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连忙放下了手。 杜飞则笑着冲小乌招了招手,同事集中精神,让它过来。 “喵呜~” 小乌狠狠看了老杨一眼,倏地一下从上面跳下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竖起,好像示威似的从雷老六和老杨身边走过去。 来到杜飞这边,一跃跳到杜飞腿上,却仍警惕的看着老杨。 老杨勉强笑了笑,忽然感觉这次拍马屁好像拍到马蹄上了。 雷老六也有些埋怨他。 在来之前,老杨只跟他说了送‘紫檀八宝盒’的事,却没提打生桩的茬…… 又过了十多分钟,雷老六和老杨从四合院出来。 雷老六不由得埋怨道:“老杨,我说你什么好!打生桩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呢!” 老杨苦着脸道:“我这也是临时起意,顺嘴就给说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你呀你!”雷老六指了指他:“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 老杨道:“嗐~我哪知道这杜领导连《鲁班书》都知道!一下子就揭了我的老底。你说他年纪轻轻,哪知道那么多?” 雷老六“哼”了一声道:“咱这杜领导可不简单,你以后要还想在我这谋个出路,最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给我收起来!否则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老杨急了,忙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