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惊叫一声。 这傻丫头基本就是个法盲。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杜飞一脚把郭大撇子踹成那样,会不会有啥问题? 万一被人家讹上咋办?派所会不会来人? 却没想到,杜飞一张嘴就是这么大个罪名,要让人蹲大牢,吃枪子儿! 秦京茹不由得舔舔红嘟嘟的嘴唇。 她第一次意识到,城里跟她们村里的不同。 杜飞则继续道:“秦姐,待会上保卫科,你俩别实话实说。” 秦淮茹一愣,忙问道:“那怎么说?” 杜飞好整以暇,看了看秦京茹道:“首先~受害者不能是你们俩,就是京茹一个人,知道吗!” 俩人点了点头,却有点不明就里。 杜飞解释道:“秦姐,你刚调到办公室,沾上这种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秦淮茹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自个一个寡妇,遇上这种事儿,一旦传扬出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边上的秦京茹偷偷撅撅嘴,心里有些委屈。 合着秦淮茹怕名声不好,她秦京茹就不用怕了?自个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杜飞看出她不高兴,却没理她,接着说道:“你们就说,你跟京茹因为相亲的事儿吵架了,京茹跑出来,你跟出来找,遇上郭大撇子想对京茹耍流氓,你冲上去帮忙,要保护妹妹。” 秦淮茹点头“嗯”了一声。 杜飞转而看向可怜巴巴,撅着小嘴儿的秦京茹,撇撇嘴道:“用那眼神看我干啥?” 秦京茹也不说话,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围着眼圈直打转。 可惜杜飞不吃她这套:“行了,刚才我说那些,你都记住了没有?” 秦京茹知道,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而且她没资格跟杜飞耍性子,只好也“嗯”了一声。 这时,杜飞忽然叫住二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秦京茹。 秦淮茹姐俩站在原地,奇怪的看着他。 杜飞忽然伸手,咔嚓一声! 竟把秦京茹棉袄的袖子给扯开了,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花。 秦京茹一下惊了! 兔子似的,连忙缩到秦淮茹身后,叫道:“杜飞哥,你干啥!” 末了还极小声的骂了声“流氓”。 她虽然心里中意杜飞,甚至在没人的时候,如果杜飞亲她摸她,她都不会抗拒。 可现在,还在大街上,秦淮茹还在身边,让她怎么能抹得开面子。 杜飞却瞪她一眼道:“受害者就得有点受害者的样子,你刚才毫发无损的,说出去谁信?” 秦京茹撇撇嘴道:“那你也不能……不能撕衣服啊!人家……就这一件新棉袄。” 杜飞不耐烦道:“行,回头再给你买一件好看的。” 说罢,杜飞表情严肃,看着秦京茹,低声道:“京茹,我听你姐说,你已经知道我俩的关系了?” 秦京茹愣了一下,不知道杜飞为啥突然提起这个,但也点了点头。 杜飞道:“虽然我们这个关系拿不到台面上,但在你这儿我也算你半个姐夫,这没错吧?” 秦京茹再次默默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杜飞接着道:“所以你得相信,我不会害你。” 秦京茹忙道:“杜飞哥,我信你,我到死都信你!” 杜飞哭笑不得道:“什么死啊活的!我跟你说京茹,这次对你,是个机会,可能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秦京茹一脸懵,秦淮茹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杜飞道:“郭大撇子是轧钢厂的干部。他出了这种事,轧钢厂的领导,甭管谁都脸上无光。虽然蒋东来说郭大撇子是李副厂长的人,但厂里一把手管人事,提拔一个公转干科长,没有杨厂长拍板,根本就行不通。所以,这个事儿他们俩谁也脱不开干系,到头来肯定想法子息事宁人……” 这个时候,就看出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儿俩的智商差异了。 杜飞说到这里,秦淮茹一点就透。 想通了杜飞为什么要把她摘出来?只留秦京茹一个受害者。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