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暂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如果真像我想的这样,金明娟只是一个幌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承担着给骆先生当‘隔离带’的职责。” 杜飞缓了缓,想起张小琴就住在金顺和尚的安全屋附近。 只要金顺和尚出事,跑到安全屋藏起来,就进入了张小琴的视线。 反而金顺和尚,并不知道张小琴的存在。 如今,恐怕也如出一辙。 杜飞道:“现在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金明娟,我们在抓这个女人之前,必须揪出这双眼睛,否则……” 说到这里杜飞环视众人,表情愈发严峻:“下一步,我们只会遇到更大的困难,甚至干脆走进死胡同。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更耐心一些。” 经过大家交换意见,最终王参军作为组长,拍板儿决定,先不抓人。 继续从外围调查,找到躲在金明娟背后的,真正的骆先生。 然而,这一次并不顺利。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外围调查的进度非常慢。 虽然有杜飞顶着,谢部长和楚红军那边没给专案小组太大压力。 但随着时间推移,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要是不能有个交代,今年大伙儿谁也甭想过个好年。 转眼到了2月2号,过小年儿。 晚上下班前,朱妈亲自打电话,叫杜飞上家去吃饭。 因为朱爸的工作性质,真正过大年的时候,往往各种活动缠身。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肯定甭想了。 还有各种团拜、慰问活动,比平时还忙。 所以朱婷家这几年格外重视小年这顿饭。 要搁往年,朱婷哥哥嫂子都要回来团圆。 但今年情况比较特殊,朱爸特地打电话,叮嘱他们仨,谁也别回来。 尤其朱婷大哥,在石家庄带兵。 朱爸严令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脱离部队。 否则就是玩忽职守,军法从事! 原本朱婷三个哥哥知道小妹领证了,想趁着过年回来看看这个新妹夫,结果计划直接夭折了。 杜飞照常去新华社接朱婷。 今天朱婷的情绪却有些低落,杜飞估计是工作上的事儿,也没主动去问。 两人一个骑车子,一个坐在后边搂着杜飞的腰。 一直到机关大院。 进了大门,朱婷从车上下来,挽住杜飞的手臂,忽然小声道:“小飞,你说这么闹下去,什么时候是头儿呀?” 杜飞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严肃道:“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实在忍不住跟我说说都行,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哪怕随口说说也不行。” 朱婷一愣,很少见到对这样严肃,不由点点头。 旋即反应过来,咽了口吐沫道:“有这么严重?” 杜飞沉声道:“当然严重!忘了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了?” 朱婷撅撅嘴,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啦!” 杜飞却仍不放心,语重心长道:“你可别不当回事!要真没什么,你以为咱爸为什么咬死了不让大哥他们回来?” 朱婷很聪明,一点就透:“你是说……” 杜飞则“啪”额一巴掌打她屁股上,让她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朱婷脸一红,嘴里嘀咕一声“流氓”。 等来到朱婷家。 难得朱爸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里跟朱妈一起包饺子。 朱爸挽着袖子擀皮,朱妈麻利的捏饺子。 勤务员小王没在,今晚上就是纯粹的家宴。 看见杜飞和朱婷进来,朱妈笑着道:“赶紧洗手,马上就下饺子。” 杜飞“哎”了一声,一边脱大衣一边抻脖子往桌上瞅:“妈,啥馅的?” 朱妈道:“今儿给你们打牙祭,羊肉大葱,一个丸的。” “那敢情好!”杜飞嘿嘿道:“爸,晚上还有工作吗?待会儿我陪您喝点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