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杜飞缓了一步,让汪大成带两个县里的公an到前边去问话。 他则慢了一步,跟秦大莲道:“大娘,秦大全在村里风评怎么样?” 秦大莲五十来岁,留着胡兰头,头发花白,但很整齐。 下半身是黑布的抿裆棉裤,上身一件军绿色的上衣,脊背笔直,眼神坦荡,颇有几分巾帼豪杰的气势。 而且,她除了是妇女主任,还是秦淮柔和秦京柔的嫡亲大姑。 棒杆儿失踪了,她也十分着急,知道杜飞是秦淮柔叫来帮忙的,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答道:“大全这小子嘛……其实本质不坏。” 杜飞一听,就明白了。 看来这秦大全不是什么好人,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太好。 所谓本质不坏,言外之意就是做过一些坏事。 秦大莲说完,又问:“孩……” 因为杜飞的年纪,她下意识想叫他‘孩子’,却刚一出口,就反应过来,面前这可不是他们村里的小青年儿,而是京城来的领导!坐着县长才能坐的小汽车来的。 忙改口道:“那个……领导,您觉着大全可疑?” 杜飞笑着摆摆手:“没有,大娘,我就随便问问。” 秦大莲却不信,她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别忘了她可是秦淮柔的大姑。 大字不认识一箩筐的农村妇女,要没几分手段怎么当妇女主任? 秦大莲凭的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眼看杜飞说完要走。 秦大莲又看了看那边开始问话的汪大成三人,伸手拽了杜飞一下,低声道:“这小子好赌,总上东边张家沟找人推牌九,今年过年横是没少输钱。” 杜飞心头一动。 推牌九跟打扑克、打麻将还不一样。 扑克麻将还能跟‘运动’贴边,推牌九却是纯粹赌博。 要被逮住,甭管输赢,都得上局子里报到。 而这个秦大全,名声不好,嗜赌,还输了不少钱…… 这令杜飞下意识想到了一个词——绑架! 棒杆儿三人会不会被他绑架了吧? 目的就是为了跟秦淮柔勒索钱财。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现在的秦淮柔绝对是整个秦家屯最有钱的人。 在生产队挣工分儿,一年到头也就落下五六块钱。 而秦淮茹在厂里,一个月工资就二十多块,一年下来将近三百块钱。 这在农村,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秦大全输钱输红了眼,绑架棒杆儿,勒索钱财,十分合理。 然而,棒杆儿那小子可不是软柿子。 别看他岁数不大,一膀子力气可不小。 秦大全虽然是成年人,但面黄肌瘦,俩人打起来,他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棒杆儿。 况且,跟棒杆儿一起失踪的,还有两个孩子呢! 如果真是秦大全行凶,那俩孩子哪儿去了? 难道都被他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里,杜飞心念一动,将小红从随身空间内放了出来。 因为在随身空间内,已经彻底清理干净。 也不担心小红身上沾着病毒,直接拿在手里,同时集中精神,让它去观察秦大全。 小红的智商很高,感知也非常敏锐。 如果秦大全真丧心病狂,杀了那俩孩子。 这么短时间,他身上一定会有煞气,小红就能察觉出来。 杜飞一步一步靠近过去。 这时候,他真不希望小红有反应,至少给那仨孩子留下一线生机。 然而,在下一刻,杜飞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感觉到小红的情绪有些烦躁。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