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国忙道:“是啊~我早跟他,您明如镜,清如水的,能要他的东西嘛!” 杜飞笑骂道:“滚蛋,我也不是前清的县太爷,屁的明如镜清如水。” 杨卫国嘿嘿直笑。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就怕杜飞跟他一本正经的。 现在这个态度才好,甚至恨不得杜飞踹他一脚,更说明拿他当自己人。 可惜,他还没那个资格。 随即,更压低声音道:“杜哥,魏三爷明白您的顾虑,东西他都准备好了,放在破烂侯手里,您再去花钱买来……” 杜飞一听,魏三爷还真是煞费苦心。 转又诧异道:“破烂侯?” 杨卫国解释道:“您可能没听过这人,破烂侯在我们行儿里有点名气。据说祖上是前清的王爷,明着家道败落,以捡破烂为生,其实却走街串巷专收古董文玩。不瞒您说,他手里的好东西,那老鼻子去了。” 杜飞撇撇嘴,什么前清的王爷。 要说正经的格格,他随身空间里就有一个。 不过,在这年代,有眼光,有能力,去收古玩的,这个破烂侯也是个人物。 杜飞想了想,被勾起了几分兴趣:“那咱就看看去?” 杨卫国忙道:“看看去,看看去~” 两人骑上车子,一前一后直奔破烂侯家去。 破烂侯家住在南城胭脂胡同,就在珠市口大街边上。 离杜飞上班的地方,直线距离也就两公里多。 但赶上下班,路上人多车多,耽误了不少工夫。 等到了地方,已经五点二十了。 杨卫国轻车熟路,进了胡同停在一个大杂院门前,回头叫了一声:“杜哥,就这儿~” 杜飞从车子上下来,抬头瞅了一眼。 推车子进到院里。 各家都在做饭,乱哄哄的,相当热闹。 看见俩生面孔,立即有个大妈问道:“嘿嘿嘿~你们干什么的?” 杨卫国扫了一眼,发现大妈胳膊上带着袖标。 知道是居委会的,忙道:“大妈您好,我们找候爷,是他朋友。” 大妈皱了皱眉,看杜飞和杨卫国都是骑自行车来的,穿着也很体面,不像是坏人,也没说别的。 停好车子,杨卫国一指东边厢房:“杜哥,就这儿~” 然后抢了几步,上去敲门:“候爷,开门。” 里边问了一声“谁呀”? 杨卫国道:“我,信托商店的小杨,魏三爷让我来的。” 显然杨卫国跟破烂侯并没多熟,都是魏三爷的关系。 等了一会儿,里边才把门打开,探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中年人。 跟三大爷一个版本的小母狗眼,打量打量杨卫国,又看看后边的杜飞,说了一声“进来吧”,就缩了回去。 等进到屋里。 门后边堆了不少破烂儿,屋里也乱糟糟的。 灯泡瓦数非常低,比煤油灯亮不了多少。 再加上糊着窗户纸,营造出一种破破烂烂的气氛。 还有一股呛鼻子的中药味儿。 杨卫国一进去,直皱眉头。 杜飞却能猜到,这都是伪装。 在灯下,破烂侯还没吃晚饭。 破旧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小碟酱菜,大葱蘸酱,棒子面窝头,还有一杯酒。 破烂侯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你们俩谁是正主儿?” 杜飞应了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