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这个我可管不到,你觉着我有能力影响这种层级的决策?” 矫治没应声,他当然知道,杜飞没有这个能力,但并不妨碍杜飞对这件事有很清晰的认知。 他来也不是真希望杜飞能做什么,而是探一探口风。 因为之前妮可前往莫思科,面对波列日涅的强势,取得的效果不及预料,不得不另辟蹊径。 杜飞道:“乔治,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说实话你上我这儿来实在是找错了衙门。其实到现在你们也没搞清楚,能不能抽身的根本是什么?” 矫治仔细倾听者,经过这些年的交往,他早已认可了杜飞的眼光和远见。 即便双方的根本立场不同,但能力不可否定。 杜飞接着道:“其实你们如果想走,抬腿就能走,用得着问谁?整个世界谁拦得住你们?现在为什么走不了?为什么感觉这么纠结困难?说白了不就是想‘既要又要’嘛~既想从泥潭里把脚拔出来,还不想失去南越这个跳板。” 矫治默然,的确是这样。 杜飞道:“但现在明显你们没有能力两全其美,要想有个结果就只能要一头,否则只能无休止的拖下去。” 矫治皱眉道:“为什么提醒我?难道你不希望我们一直陷在战争的泥潭里吗?” 杜飞撇撇嘴:“希望?开什么玩笑,你喜欢家门口一天到晚有人打架?再说,就算我不说,你们就不明白?你们拖到现在,只是不想承认现实罢了,一旦下定决心,总是要结束的。” 矫治沉默半晌,杜飞说的没错,他们只是不想承认失败。 过了良久,在桑拿室里感觉口干舌燥,喝了一杯茶又道:“你觉着,南越铁定是保不住了?” 杜飞笑道:“这还用问吗?那边是什么死样子你比我清楚,早就已经从根子上烂透了,现在有你们顶着,还能勉强维持,一旦你们放弃,还能是什么结果?还是说你觉着北越跟你们死磕了这些年的几十万大军是摆设?” 矫治再次沉默。 杜飞继续道:“其实从我的角度出发,并不希望你们走,最好维持现状。” 矫治微微诧异,刚才杜飞还说不希望家门口有人打架,怎么一转脸就又变了? 杜飞解释道:“不要奇怪,我是不希望家门口有人打架,但更不希望有人跟自己打架。” 矫治诧异,下意识以为杜飞说的是他们,但一转念就反应过来并不是,沉吟道:“你是说……北越?” 杜飞道:“要不然呢?一旦你们走了,越果势必会南北同一,到时候你觉着他们会干什么?赶走了侵略者,埋头发展经济,让人民过上好日子?” 提到侵略者,矫治的嘴角抽了抽,旋即抓住重点:“你是说他们会继续……” 杜飞靠在桑拿房的木墙上:“这是一定的,你觉得莫思科投入了那么多资源会让他们停下来吗?他们停下来就会失去援助。而且现在掌权的黎竹野心相当大,一直鼓吹建立大越果,包括整个印只,成为南洋强国,届时既能牵制你们在这一地区的行动,还能向北威慑,这才是莫思科的占略。” 矫治的眉头紧锁,甚至忽略了桑拿房里的酷热。 之前他们的智库虽然推演过,一旦退出战争产生的后续反应。 越果同一是预料中的结果,但他们并没把旁边的真腊和老过算进去。 现在一听杜飞的言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真让北越继承当初法果在南洋的全部殖民地,将会产生一个人口将近两亿,总面积七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大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