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思忖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马科斯皱了皱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走过去接起电话:“喂,是我……什么!” 下一刻,马科斯露出震惊的表情,下意识的提高了音调:“什么时候?” 电话那边道:“就在几分钟前,地点在……” 马科斯沉声道:“封锁现场,我马上到!” 玛尼拉的圣十字医院。 马科斯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这里。 手术室里的灯亮着,按道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打扰医生,但马科斯不是一般人,立即找人询问情况。 很快,一名中年医生进入手术室又出来,表情严肃道:“很抱歉,大统领阁下,我们正在尽力抢救,但是……请别抱太大希望。” 马科斯抿唇,眉头紧锁着。 就在半小时前,门的勒准酱从一位‘女性友人’家里出来,驾驶轿车准备返回基地。 路上‘意外’与一辆渣土车相撞,门的勒身受重伤,那名渣土车的驾驶员下落不明。 马科斯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世上怎么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立即想到了杜飞。 因为他和门的勒前脚刚摆了杜飞一道,不仅说好的物资被卡主,还扣留了杜飞两架飞机。 他此举本想是狐假虎威,借阿美莉卡的名头逼迫杜飞,放弃支持棉兰岛的游击队。 那些游击队让他非常头疼。 然而,令他没想到,杜飞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照他的想法,出现这种情况,杜飞必然会想办法交涉,或者寻求在阿美莉卡的关系与他这边谈判。 谁知杜飞竟下这种狠手。 马科斯想过杜飞可能会对付他,都没想到杜飞敢直接对门的勒下手。 虽然杜飞之前在南越南边弄死过一名阿美莉卡酱军,但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这才让马科斯产生了误判,想当然的认为轻易没人敢对阿美莉卡人下手。 这让他有些慌。 这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心慌,仿佛某种信仰崩塌,以为坚硬无比的靠山,竟然并没有那么坚实。 “怎么敢?他怎么敢?” 马科斯心里不断在问,却怎么也想不通。 杜飞明明有许多办法,偏偏选了这种最危险,最有挑衅意味的方式。 难道他真不怕阿美莉卡的报复? 然而,冷静下来,他无奈发现,杜飞还真不怕。 目前杜飞的部队正在真腊跟越军作战,在这种时候阿美莉卡会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要,还利欲熏心的准酱跟杜飞翻脸吗? 答案显而易见。 马科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叫苦。 事到如今,必须想办法善后。 阿美莉卡不找杜飞不代表不找他的麻烦。 这次他才是始作俑者,因为他的缘故阿美莉卡损失了一名准酱,必须有人对这件事负责。 既然不能是杜飞,就只能是他。 原想拉大旗作虎皮吓唬杜飞,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 与此同时,出了这么大的事,杜飞那边也迎来了预料中的客人。 城市北边,朱丽的皇家园林中。 布石面沉似水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盯着杜飞:“杜,你这是在挑战阿美莉卡的尊严!” 杜飞神色平静,直视着对面的老朋友:“矫治,我记得阿美莉卡的法律并没有任何一条,谁死了谁就有理。是你们的人先破坏了规矩,他收了我两百万美元,一切都说好了,这对我们都好。可是,没等我的飞机降落在古晋,他就变卦了!不仅扣了物资,还扣我两架飞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说话间,杜飞的眼神愈发凌厉,“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沙发扶手上。 粗壮的,足有人手臂粗的红木沙发扶手直接给拍裂了! 杜飞阴恻恻道:“我在前线替你们拼命,不可把这种随时可能捅刀子的人留在背后。这种人,必须死!” 布石吓了一跳,扫了一眼断裂的沙发扶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嘬了嘬牙花子,苦着脸道:“你说……这……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看到,你跟我说一声,让我来处理,何必呢~” 杜飞“切”了一声:“你能怎么处理?调回国内,荣誉退休?然后再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货色的继续给我添堵?” 布石也看出来,杜飞这次就是故意杀鸡儆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