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矛盾依然存在,只是被掩盖起来。 于杜飞而言,更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对方主动找上门,令他不得不谨慎回应。 这种事要么不沾染,一旦沾染上就会很麻烦。 尤其眼下,与速联的关系处在不太稳定的阶段,双方虽然互相表达出了善意,却都心存防备。 稍微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出现误判,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杜飞看了一眼赛义德,问道:“对方什么目的?” 在杜飞心里,能不接触是最好的,但是可惜……今天跟赛义德见过,就已经撇不清了。 未来真要出什么事,只要kgb一调查,就能查出他跟赛义德的接触。 之前赛义德又跟高加索的人接触过……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足够了。 赛义德抿唇摇头:“抱歉,他们口风很紧,并没有跟我透露。” 杜飞点头,没再言语。 赛义德瞪了几秒,试探问道:“那我回绝了他们?” 杜飞嘬嘬牙花子,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用,既然点名找我,避而不见总是不好的。再说……不看旁的,你的面子我肯定要给,赛义德我的兄弟。” 赛义德眼睛一亮,倒是真没想到杜飞的态度。 心里则暗暗松一口气,他这事儿算是办成了,后续什么情况都与他无关了。 倒是杜飞这里,赛义德有些想不通。 其实来之前,他猜测杜飞很可能会拒绝见面,到时候他也有借口回复那边。 不是他赛义德不办事,而是人家不肯见你们。 可是……杜飞真这么好说话吗? 显然不可能。 跟赛义德吃了一顿饭,之后二人都没再谈正事。 等杜飞回到下榻的宾馆,立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请帮我接娜塔莎同志……我叫杜飞……” 片刻后,听筒里传来娜塔莎的声音。 杜飞没在电话里细说,只让娜塔莎来面谈。 关于高加索,不管站在杜飞的角度,还是关乎果家利益,都不应该牵涉太深。 那种地方,不能提供任何好处,只会带来无尽麻烦。 必须提前跟娜塔莎打好预防针,并且杜飞有种预感,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虽然目前这只是一种没有任何依据的感觉。 半小时后,娜塔莎来到杜飞的房间,还带来了卡巴耶夫斯基。 目前莫思科的安保全部向运动会倾斜,卡巴耶夫斯基作为负责人权力相当大,能临时调用的资源非常多。 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曾经给安德罗播作为警卫员。 这个履历最为关键。 杜飞看到卡巴耶夫斯基没太意外,反而娜塔莎单独来,他才会奇怪。 毕竟干系不小,娜塔莎一个人的份量是不够的。 杜飞上前握手:“卡巴耶夫斯基同志,很抱歉这么晚让你跑一趟。” 卡巴耶夫斯基表示没关系,随即看向娜塔莎,示意她跟杜飞说,自己更多是带耳朵来的。 杜飞叫人来的目的就为撇清干系,更没必要藏着掖着,把情况说了一遍。 末了道:“娜塔莎同志,卡巴耶夫斯基同志,作为阶级兄弟,值得信赖的朋友,我觉得类似的事情,有必要互相告知,尤其在运动会期间,这是一次向全世界展示社会主意优越性的盛会,不允许有宵小之徒暗中破坏……” 杜飞表情严肃,目光从娜塔莎身上挪到卡巴耶夫斯基身上。 卡巴耶夫斯基也不再缄默,立即道:“杜飞同志,非常感谢,对您的帮助我真心感谢,这件事我会立即向上级汇报。” 说完雷利风行,立即起身离开。 剩下娜塔莎也没多待,跟着一起走了。 杜飞把他们送到门外,回到床上躺下,打开电视机,里边传来速联电视台正在报道运动会的特别节目。 杜飞知道,今晚上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反而是他,通过短暂见面,轻飘飘的把压力转嫁了出去。 倒也不是他多高明,只是速联在运动会的投入太多了,期间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罢了。 至于跟那个名叫麦哈麦迪的人见面,只要后续娜塔莎没提出明确反对,依然可以照常进行。 如果可能,杜飞甚至希望麦哈麦迪这帮人真是来搞事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