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巧合吗?”刑警扶额,回忆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父亲满是仇恨的眼神。 ………… 所有的彷徨、所有的无助、所有的茫然借月色化成瘦高的身形,侧翻入气氛诡异的家。 “我们可是队友,即便现在辅助上单难有联动,但以前打了那么久双排,默契还是有的。” “你不是他。” “啊,分得那么清楚和消磨自己有什么区别。我们只要能一起撕碎敌人就行了。” “我答应你。” ………… 刀起刀落,应星捂住了你的双目,逼迫你陷入黑暗。 你极力用指甲拨开他的手指,试图在他的指缝间寻出真相。 裸露的肋骨,持刀的恶魔,滚烫的鲜血…还有在隐匿床底下的、谁人的鎏金色瞳孔。 …………… 别怕,哥哥在。 “别怕,哥哥在。” あなたのこと?私は今でも思い続けているよ 你的事情我至今仍在思念着。 いくら时流れて行こうと?I'm?by?your?side?baby?いつでも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我仍然在你身边。 我们都在这里。 无论我们是何种形态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们都是你的哥哥。 ……… “让开!”药效过半,景元推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跌撞地冲过来抱住你。 你挑起他的一缕白头发,问他:“应星呢?” 虚软的身体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把你按在怀中。他的怀抱仍是温暖的,也是易碎的。发抖的下颚在你肩上搁浅,尚未恢复的舌根沙哑着嘶吼道:“我就在这…我就是他!我就是应星!” 你吐出一口沉寂多时的浊气,恰如得知应星死讯时时钻入心扉的郁结。他加入了民间的缉毒组织,潜入毒枭身边做间谍,对方逼他吸毒,同上贼船。 于是他就跳河了。 星辰演变成精卫,被罪恶的深渊吞噬。 踏入水中时,黄沙比水更快捷地攀上你的小腿,再接着是膝盖、裙摆、腰带。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并不想将自己与电影中的女主角划等号,自己只是想去看一看葬送他的地方。 他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你也只是想将他带回去,无论是生是死、是残是缺。总归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对你好还是对你坏,背上都心甘情愿地刻上你的名字。 记忆如河水从你身边淌过,你参不透命运的终末,只能听从秩序随波逐流,从毁灭的残骸里找回一个由景元虚构的应星。 闹剧结束。景元打发走了那些人,然后提出说要一起回罗浮市。他开车技术娴熟,全程没有抽烟,等红灯时他抬手摸摸你的额头,你下意识地后退,让他嘴角的苦笑更为难堪。 “你可以还当我是他。”景元尽力装得很温和,做一件予他来说又习以为常的事。 大梦已醒,你不忍心再伤害他,景元终究是个人,总有一天他会吃不消。你和他说自己毕业以后并不想留在罗浮,而是去别的地方工作。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还是打算离开景元,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满满消化刃逝去的痛苦。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保护你。” 你摇摇头,在虚无又真实的世界里,你终于可以回答景元曾经那个问题。 “天上的星星我已经数清了,我的世界里只有过一颗星星,所以永远就到这里便足够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