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侧面一个小跳。 赵槿失去了重心,直接从箱笼外扑来,顾甚微瞧着抬脚一挡,微微一用力,这小王爷吧唧一下又坐了回去。 赵槿瞬间面红耳赤,半分不敢抬眼看人。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朝着韩时宴走了过去,“咱们猜想得没有错,傅老大人还有那北朝使臣刘符身上的引蛇药是在徐逸被杀之后抹上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傅老大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夫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徐逸被杀之后,看热闹的人很多,你们怎么就能够断定那个人就是赵槿呢?” 他可是一直听着看着,顾甚微同韩时宴是直奔这赵槿的帐篷来的。 一个脑子猜赵槿也就罢了,两个脑子都同时猜中同一个人,这有些玄乎! 韩时宴听着,冷笑出声,他不客气地看了傅老大人一眼,“因为使团当中像你这样尸位素餐的人有一个便足够了。先前某便觉得有哪里不对,你在那和稀泥诸事不管也就算了。” “身为副使的赵槿为何像是个隐形人一般,压根儿都没有出来说上一句话。” “我们是出使,不是出殡……官家找两个躺在棺材里不说话的作甚?送你们去北朝和冥亲么?” 傅老大人同那赵槿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被这话刺得流血…… 夭寿啊!听韩御史说话,是当真夭寿! 韩时宴冷哼一声,“可以接触到你的人很多,可是刘符却是不同。他身边不光是有四个护卫开道,且自己本身就有功夫在身,远比你这一身肥膘感知强烈。” “要将引蛇粉抹到他身上,又不引起他怀疑的,赵槿首当其列。再结合他不说话不冒头的反常举动……” 也不怪傅老大人想不明白,但是他同顾甚微却是默契的想到了赵槿身上。 这是因为他们并不知晓,先前他同顾甚微一起分析那驱蛇人的时候,便提到过易容术。倘若那人同顾甚微朋友的师门有关,那么她不光会驱蛇,还擅长易容。 这种易容术有多神奇,之前他在开封府便瞧见“顾七娘”大变活人当众蜕皮的震撼场景了。 “而且”,韩时宴没有在傅老大人面前提任何他同顾甚微掌握的信息,却是继续分析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要先杀徐逸?他虽然是鲁国公的儿子,但不过是个护卫统领。” “那种酒囊饭袋,若不是承蒙祖荫,谁会唤他一声徐将军?老鲁国公已经死了,杀徐逸倒是不如杀赵槿,他不光是副使,且还是齐王的儿子……” “为什么那人不选赵槿却是选徐逸?又为什么你同刘符都遭到蛇的攻击,而赵槿却没有?” 他们并没有肯定那个驱蛇人就是赵槿,而只是综合这些蛛丝马迹,觉得赵槿十分反常…… 若是驱蛇人藏在营地当中,且替换掉了一个人的身份,那么这个“反常”的赵槿便值得一探! “只不过韩某倒是想过赵槿是同谋或者是被人胁迫了,却是不想,他竟是被个女子顶替了!我们同小王爷不熟悉,傅老大人同他同坐一辆马车,也半分没有发现么?” “也难怪你诸事不理,找不清到底哪边才是你的故土。毕竟眼睛都瞎了。” 傅老大人听着听着,捂住了心口,他深深地看了韩时宴一眼,抿了抿嘴唇,“韩御史,何苦这般咄咄逼人?老夫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你这般出言不逊,委实是有违礼数。” “老夫心中所思所想,又岂是你这样的毛头小鬼能想得清,道得明的?” 第205章 见褚良辰 傅老大人是不理事,但他在官场混迹多年,冷下脸来却也有几分威仪。 韩时宴却是再度冷笑出声,丝毫没有被这气势压倒下去,“傅大人还是将你最后剩的几分血气,留到入了北朝再用吧!你这般浑浑噩噩,不就是为了前太子鸣不平么?” “若是他手下的人,都是一心想要将大雍拱手相让的软骨头,那我要说,他还是死了的好!” 傅老大人瞳孔猛地一缩,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暴怒起来! 他颤抖着手,愤愤地指向了韩时宴,咬牙切齿的说道,“竖子尔敢?你身为御史,不匡扶正统!身为他的兄弟,不拯救血亲!天家无情,犹如泾渭,老夫不敢怪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