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自知失言,他扑腾着想要捂住自己嘴,却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个死士,在他的口中还含着毒药。 他想要咬破口中毒药,却到底贪生下不去嘴。 白衣人被这么多人看着,愈发悲愤,“到底为什么留下的那个人是我?” 顾甚微眨了眨眼睛,轻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一眼就发现所有人当中你最愚蠢啊!” 那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他愤愤地一咬牙,却是双目圆睁!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嘴角溢出的黑血还有那瞬间变得乌青的嘴唇,无一不表明他被自己嘴中藏着的毒药给毒死了。 现场一片寂静,顾甚微有些茫然的扫视着众人,可没有一个人敢同她对视! 夭寿啊!他们只当是顾剃头故意气人玩儿的! 没有想到人家句句属实,当真是能从三十人当中一眼选中最蠢的那个人!若不是最蠢的,怎么会有人因为生气咬牙不小心咬破了嘴中含着的毒药含恨而终啊! 使团中的众人想着,纷纷祈祷顾甚微的视线不要落在他们身上! 不然的话,那全使团最蠢之人的名头就跑不掉了! 顾甚微无语的看向了韩时宴,她能说不管最后留下的那个人是谁她都会这么回答么? 韩时宴回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柔和,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冲着吴江说道,“将人掩埋了,我们继续赶路,务必在天黑之前,下岭在村落附近扎寨补给。” 吴江乐呵呵的一吼,拽上已经呆若木鸡的柳下余同张超,欢快的埋起尸体来。 他一边甩着胳膊挖坑,一边嘿嘿嘿的笑着,“顾亲人,你可真是个好人!瞅瞅这是多么整整齐齐的一家人,黄泉路上到处都是熟悉的家乡话!” 那北朝使臣刘符听着这骇人的话,骇人的笑声,瞧着这骇人的山林,对大雍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一旁的韩时宴瞧在眼中,淡淡地看向了北朝使臣刘符,“诸位且继续上车前行,不过是一点小事不值一提。这松毛岭的百姓靠山吃山,山底下的老乡家中多做松子糖,十分美味。” “待咱们下山之后,刘使臣一定要好好尝上一尝。” 刘符往后退了一步,胡乱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牙疼!真的牙疼!他怀疑自己回到了北朝,连牛肉干羊肉干都啃不动了! 自从这大雍使臣从姓傅的变成了姓韩的,他已经被迫吃光了自己一辈子的糖,他娘的怎么会有人烤鸡都要放糖啊!不光是如此,连那酒都变成了甜酒! 还松子糖,经过上一个庄子的时候,韩时宴硬送给他的米花糖还藏在马车底惹蚂蚁呢! 那四大金刚瞧着,其中有三人皆宛若木头人一般,直接跟了上去,唯独那戴着狼牙的萧禹却是双目亮晶晶的盯着顾甚微看了又看,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小跑着离开。 顾甚微想起魏长命说北朝使团中藏着一个重要人物。 其他三个人犹如木头,倒是眼前这个萧禹十分出众,明显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种特殊过于明显,反倒让她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同魏长命的任务目标,会不会就是萧禹? 吴江有二把子力气,干起活来也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队伍便重新动了起来。 “计划能够成功,全靠顾亲事了,韩某敬你一杯。” 顾甚微刚上马车,就瞧见韩时宴递了一个茶盏过来,那茶盖儿一打开,里头果然泡着红枣桂圆干儿,光是闻味道都是一股甜香! “从前的使臣多半温和含蓄,叫那北朝人蹬鼻子上脸惯了!还以为我们大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