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我们搞错了,亦或者说棉锦没有跟过来,那么自然也无从知晓我们给出的暗示……” 顾甚微将手中的红枣茶一饮而尽,将杯盏放在了一旁,她揉了揉自己胳膊,先前解决那帮刺客,杀得手都酸了,真是夭寿啊! “便是姜子牙钓鱼,也不敢想回回都有大鱼上钩啊!韩御史未免太过贪心!” 试试而已,又不吃亏! “猜中了自然是好,若她当真是马红英,且愿意出来同我们相见,那自然是好!若不是,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提议,若是韩御史不愿意也无妨。” “我们习武之人粗鲁,并没有什么不打扰死者的想法!我对马红英没有恶意,如果冒犯了,韩御史就当我没有说。” 岂止没有不打扰死者的想法。 他们武林中人还时兴挫骨扬飞,养骷髅招鬼魂,若是招到了老祖宗藏进戒指里,那不得乐死! 韩时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冲着顾甚微摇了摇头,“韩某并非那等迂腐之人。正如顾亲事所言,试试并无坏处。若红英当真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件事便交给韩某了,让我想想有什么是我同红英知晓,而吴江却是不知晓的。” 顾甚微一愣,瞬间不言语了。 她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他眉头紧锁着,不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格外的凌厉,带着一种大雍文官身上鲜少会有的锐利之气。 她以为韩时宴迟疑是因为酸儒迂腐,原来他是在担忧吴江。 他怕没有引来棉锦,反倒是让吴江再受一回刺激…… “作甚这般瞧我?”韩时宴感受到顾甚微的视线,强压住翘起的嘴角与颤抖的声线问道。 顾甚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当韩御史是那阎王老子的亲儿子,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行走的观世音。” “怎么说呢!你待吴江,有一种刽子手白天砍人,夜里回家切菜的……” 韩时宴面黑如锅底。 他就知晓,顾甚微的嘴里根本就吐不出象牙! “我这里有几本书,顾亲事有空不妨多看看!” 顾甚微呵呵一笑,“我这里有几把剑,韩御史没事不妨多捅捅!” 她说着突然一跃,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枣红马瞧见主人出来,欢喜的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临了还得意洋洋贱兮兮的瞅了一眼马车门。 韩时宴瞧着,伸出手去,见顾甚微上马走远,又缩了回来。 “公子,后悔了吧?想抽自己几嘴巴吧?顾亲事可是有轻功的人!跟那飞天的嫦娥似的!您瞧那嫦娥奔月了后羿能追上?织女飞天了牛郎能……” 韩时宴听着久违的聒噪声,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骂道,“长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坐在前头驾车的长观一听,抬手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 “我知道,公子交代过来,我可以跟来,但一路上必须闭嘴当个死人!” 韩时宴方才耳根清净,又听那长观忍不住说道,“公子不是我说您,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顾亲事那哪里是骂你啊,那是在夸你啊!她夸你跟菩萨一样温柔善良……” “您要再这样说话不过脑子,小心顾亲事被别人抢走了!” “你看那个姓魏的,同顾亲事简直就是雌雄双煞,再看那个戴狼牙的,看着顾亲事两眼都放光,就差仰天喔喔喔了!” “长观!”韩时宴怒道。 就这缺心眼的玩意儿,竟然还说别人没脑子! 仰天喔喔喔的明明就是鸡。 长观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