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寻气得鼻子乌青,他恶狠狠的剜了顾甚微一眼,直接上马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队伍。 刚刚做好了心理准备,对着韩时宴露出一个客套微笑的刘符听着这话,瞬间有如泰山压顶,他一脸苦涩的看向了韩时宴,深吸了一口气。 “韩使臣,驿馆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住东苑。一应事务自有谭明清谭大人负责。这一路舟车劳顿,还请诸君且先做休息,后续事宜再听宫中安排。” 他说着,看向了这会儿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韩时宴身边的赵槿。 “赵大人并非头一回来王都了,同谭大人亦是旧识,老夫便不耽误诸君歇息了。” 他说着,可怜巴巴地看向了一旁犹如小山一般的二公主耶律禹。 公主啊!给条活路吧! 没看到你方才的话起码吸引了几百个看热闹的小耳朵,那寻皇子他不行的事情怕不是不要一炷香的时间,便要传遍整个王都了。 再这样下去,他的脸便是脚盆,那也兜不住这么大底啊! 刘符说着,余光一瞟,瞧见狂奔而来西夏公主。 他心中哀叹一声,赶忙冲着耶律禹语气急促的喊道,“公主殿下,莫要叫宫中等久了。” 刘符说着,不等耶律禹应答,脚已经开始跑了起来,他一溜烟的上了马车,竟是整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仓促感。 耶律禹瞧着,挠了挠头,恋恋不舍的看了顾甚微一眼,到底是追着刘符而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声如洪钟道,“刘大人你又不是恭桶,也没有人想要出恭,你那么着急作甚?耶律寻才不敢在皇兄面前说我们坏话呢!皇兄不信他信我!” 刘符在马车内如坐针毡。 他都是想要堵住这二公主的嘴,可是他不敢。 他想着,撩起帘子来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那驿馆门前的吴江,这厮这几日脸上的淤青散了开来,整个人像个青面獠牙的鬼一样,愈发的狰狞! 这厮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已经同前来迎接他们的北朝驿馆的人热火朝天的说了起来。 他觉得这路程再长上几日,他同这大雍的韩使臣怕不是要成为惺惺相惜的挚友,约好这一辈子再也不看孩子了,尤其是讨死嫌的祸头子! 韩时宴瞧着那藏着千言万语的眼神,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韩大人,西夏人住在西苑。他们在我们前一日到的王都,没有提前知会。使臣名叫梁赞,带了公主一并来。目前也尚未入宫。” “我刚刚问过了谭明清,他说暂时也没有接到让我们进宫的旨意。” 韩时宴收回了目送刘符远去的视线,看向了身边说话的赵槿,“无妨,且先进去整顿。如今三方到期,今夜便能进宫去了!” 韩时宴说着,朝着那西夏公主看了过去。 那公主一身红衣趴在马背上,因为先前呕吐了的缘故,显得脸色有些苍白,她一个翻身落了马提起马鞭就想要劈来,可待近距离瞧见了韩时宴,却是一个怔愣,慌慌张张的将鞭子收了回来。 她收得太急,那鞭子一抖,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一下子将自己抽出了一道血印来。 “我叫李妍,是西夏国公主。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大雍的糟老头子都死光了么,终于派了你这样的美人出来!要不要随我回西夏做驸马?” 李妍这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转得太急,饶是顾甚微都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她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正好瞧见韩时宴回看她来。 韩时宴挪开视线,淡淡地看向了眼前的西夏公主,“你身上有污秽之气,请不要不要站在某三丈之内。圣人训诫,我们人不可与禽通婚,请自重。” 那西夏公主瞬间呆滞在了原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李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方才呕吐过,忍不住抬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