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后宫当中,那草纸都是要用小车拉着往各宫里送! 小皇帝跳脚骂了一通,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面目全非的三人问道,“为何打架!” 那陈仲秋红着眼睛,冲着小皇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从袖袋里摸出了两只黑色的死虫子来,摊开放在了自己手心当中,“陛下要为臣做主啊!耶律寻饲养毒虫人尽皆知,张成是犯了大错……” “寻王爷大怒臣可以理解!可冤有头债有主,他自己不举,怎么能放毒虫咬我们,害我们陈家断子绝孙啊!” “我们陈家全家男丁无一幸免,这同灭门有何差异?还请陛下做主!让寻王爷速速拿解药出来!” 这下子不光是小皇帝,就是太后那都是瞠目结舌,根本没有想到有这回事……不光是他们,便是顾甚微也没有想到这个大礼会有这等功效。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两只活着的黑色小虫子,从陈仲秋的鞋子边缘掉落了下来…… “放你娘的狗屁!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我若是有解药我自己不先吃!” 眼瞅着屋里三人又要动起手来,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急吼吼地冲进来了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跑着跑着摔了一跤,然后连滚带爬的到了御前,大声说道,“太……太太后……不好了!秦越国王出恭之时,突发恶疾晕了过去……王妃进宫来求太医诊治!” 屋子里众人一愣。 秦越国王那不就是独臂皇叔耶律案么? 太后看了看那地上乱七八糟的奏章,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人,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她朝着阴影处看了过去,沉着脸问道,“韩大人,可盯出什么来了?” 阴影当中的朱鹮露出了半张脸来,“今日无事,大雍使团四散开来在王都闲逛,到处皆有人在。同昨日一般,事发之时,那顾甚微同吴江的确是在附近看热闹。” 朱鹮说着,顿了顿,又道,“只不过并未发现他们动手的痕迹。”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耶律禹今早说完之后,她便提了刘符来问,证实这三人确实是十分邪性。大雍皇帝受不了,这才将他们赶出了汴京,送到了王都来。 她想着,嘴唇轻颤。 冷静下来想,她又何尝不知这两日的血雨腥风分明是这群大雍搅屎棍在推波助澜。 可是!当真是太邪门了! 初来乍到的几个小崽子,怎么就能将王都搅和成这个样子!他们北朝也不是没有像御史一样的官员,更加不是没有像韩时宴那样一根筋想要清明的铁头人! 可他们都没有这种不顾一切拆国的疯劲儿!敢情不是自己家,死劲儿克不心疼是不是? 太后想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日让刘符去同大雍人和谈。待他们走之后,开坛祭天!” …… 驿馆收到上上签的时候,顾甚微同吴江正在韩时宴的屋子里喝糖水。 吴江一边嘀咕着齁甜齁甜甜掉牙,一边咕噜了一大盆。 韩时宴收到消息关上了门,朝着顾甚微竖起了大拇指,“所以缺德事暂时可以不用干了。你听到赵槿说陈秋仲的妻子同张侍郎夫人是嫡亲的姐妹。就想着张家出了事,陈夫人定是会驾车前去安慰。” “张成同耶律寻的妾室有染一事传遍王都,耶律寻这个档口完全有报复张家及其亲近之人的动机。” “如此耶律寻在这个档口放毒虫去害张家同陈家,虽然疯但合情合理。且这样一来,日后谁家中只要出现了小虫子,都会疑心耶律寻……谁若是……咳咳……不行……也会怀疑耶律寻……” 耶律寻是边军将领,之前坑杀了吴江同马红英部下那么多人,他在朝中处处树敌,那对于大雍人而言简直是喜闻乐见。 顾甚微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使用毒虫的关键时刻!左右我们很快要离开王都了,此虫不用等到了后头没有耶律寻这个背锅的,就再也不能拿出来用了。” 韩时宴深以为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