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符琢磨着怎么重新再谈通关贸易的事情,就听到韩时宴一个停顿儿都没有的继续说道,“我大雍的公主的确是贤良淑德,乃是天下女子典范,联姻确实是修两国之好。” 刘符听到这话,哪里还记得回头,他瞬间腰杆子也直了,气也不虚了! 成了啊!这四条但凡成了一条,他也不至于被砍了脑袋啊! 他想着,乐滋滋地看了一眼座上的小皇帝,皇啊!我给你讨了个娘子回来! 却刘符美了没有一秒钟,就瞧见那座上的小皇帝面黑如锅底,哪里有半分要得美人的喜悦,分明就是如丧考妣,像是被人挖了祖坟。 刘符心中大惊! 他们家小皇帝该不会…… 刘符那心情犹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顾甚微却是在心中呸了两万里! 御史的嘴骗人的鬼,他说的贤良淑德,天下女子典范,是生了娃儿藏在寺庙中的福顺公主吗? 韩时宴他是怎么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口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韩时宴又道,“我们大雍的福顺公主已经出嫁,剩下的公主殿下尚在腹中,待公主成年之后我们再议亲如何?不然的话,若是那孩儿在腹中翻了盘,变成了皇子……” “这联姻就要叫西夏人看笑话了。” 刘符脑子一嗡,他早该想到的! 韩灭门韩扒皮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答应得那般痛快啊!敢情在这里等着! 刘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他猛地扭头朝着座上的小皇帝看了过去。 却见先前还阴云密布的一张脸,如今却是喜笑眉开,像是中毒之人终于暂时寻到了解药,有了喘息之机。 刘符一头雾水,冲着小皇帝询问的眨了眨眼睛。 就在他眨眼睛的时候,韩时宴同顾甚微皆是顺着他的视线朝着小皇帝看了过去。小皇帝立即收敛了笑意,他提起手在嘴角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理应如此。” 刘符心中一垮,险些没有哭出来! 他当真是不应该接下这烫手山芋的!明明从前同大雍人打交道,只要凶悍点便轻而易举!可今日他娘的还以为自己是耶律寻的亲爹,要不怎么拥有一脉相承的自作聪明! “四条要求,条条驳回,这岁币韩大人总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刘符心垮脸没垮,依旧是绷着一股子气。 韩时宴听到这话,却是一头雾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刘大人方才莫不是睡着了?何来条条驳回?方才韩某还说联姻的确是修两国之好,北朝陛下还夸奖说是这个道理。” “便是那雁门关之事,韩某也做出了解释,刘大人点过头了的。” “韩某步步退让,刘大人岂可条条紧逼?我进二退二,刘大人退二进二,这才是一团和气,方得天下太平!” 刘符有些发懵,各自进二退二,非要这么说好似也是如此……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韩时宴已经搁下了茶盏,从座位上站了起身,“韩某已经给出了我们大雍最大的诚意,如今就看北朝的诚意了。” “虽然在下是文官,可也斗胆代替武将们说上一句。不战是好,战亦不惧!寸土不失,国之本意。” 这几句话振聋发聩,不光是那座上的小皇帝站了起身,就连顾甚微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若非如今在北朝的地盘上,顾甚微都恨不得啪啪啪给韩时宴鼓起掌来! 谁日后说大雍文官都是软脚虾,她第一个不答应! 韩御史他明明就是那山林之石,登天之梯,护国之长城……他够硬气! 顾甚微想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