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头一回韩时宴瞧见那飞雀面具倒过来之后所形成的符文,自觉有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若他是在同是皇亲国戚的齐王府里见过呢? 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是不得不说,赵槿同齐王府那是条条桩桩,桩桩条条都符合。 顾甚微再联想起驱蛇人打晕赵槿时他的怪异之处,心中有了眉目。 “我肯定你有问题,是在那日你我在驿馆擦肩而过,你说我面善的时候。” 赵槿听到这里,心中忍不住是又惊又怒,惊的是按照顾甚微这样的说法,他简直就全身都是破绽;怒的是汴京大业在即,他却还被国玺困在了这里…… 他平日里只得安慰自己是父亲看重,可心底里却是知晓,这一切正如顾甚微所言,他的父亲齐王根本就是将他当做外人且心生忌惮。 就是现在! 顾甚微注意到赵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她手中长剑一震,简直震出了残影……站在河岸边的韩时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河面之上,仿佛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手拿长剑的顾甚微…… 她们齐齐的举着剑,从四面八方朝着赵槿刺了过去。 这一次对战,二人一口气过了百余招,方才重新拉开距离。 韩时宴先是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只见她的左臂上侧,被割出了一条口子,鲜血流了下来让她红色的衣袍显得愈发的深沉,她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韩时宴瞧着,握紧了拳头,他又朝着那赵槿看了过去。 赵槿一身衣衫破破烂烂的,他的头发披散了下来,离那心脏一寸之处有一处严重的伤口,他握着匕首的低垂在一旁淌着血,先前那把平平无奇的匕首,虽然沾染上血迹,一下子变得猩红了起来。 他的身上一共有五处伤口,每一处都瞧着不轻。 “是我小看你了,你当年能够在乱葬岗上活下来,看来是靠的真本事。我这把匕首名唤无常,它若是变红了,这一天必须要人一条性命。” 赵槿见顾甚微神色淡然,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顾甚微,“同样是使用匕首的杀手,你知晓当日在鲁宁家中同你交过手的人不是方腊而是我?” 赵槿说着,心中陡然腾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从顾甚微话中的犄角旮旯里不情不愿的翻出了那令人万般无语的“腿毛”二字。 所以,他败在了“腿毛”上? 顾甚微一眼就看穿了赵槿的想法,她并没有接话,虽然表面平静却像是一个猎豹一般,努力地找寻着赵槿放松的机会。 别看他们二人好似话很密,在不停地交谈着。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她同赵槿,都在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伺机一击毙命。 之前方腊毫不犹豫的扯掉了裤腿,他行为坦荡根本就没有往腿毛上头想,且事实证明他双腿完好无损不说,在临死之前最后一击都没有拿出那把她曾经瞧见过的血红色的匕首。 无论是哪一点,都证明了她之前的怀疑根本就没有错。 藏在他们身边的天字号杀手有两位,一个是方腊,一个是赵槿。 而之后韩时宴惊马,便再给了赵槿一记重锤。 马儿好生生的,总归不能是看她杀方腊给看得受了惊吓……其他人全都是可以豁出性命相信的人,只有离马儿最近的“外人”赵槿有下黑手的可能。 更何况,倘若赵槿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怎么会那么轻易且又精准的抓住了马车,一直跟着韩时宴。 赵槿见顾甚微不接试探,又道,“为什么我说你面善,你会肯定我有问题。这很离谱不是么?” 顾甚微挑了挑眉,她脚轻轻挪动着位置,对面的赵槿亦是没有放松警惕,二人就这般对峙着,在河面上兜起了圈子。 而且他先前便已经问过了,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