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微敢信,现在绿翊心中怕不是都认为是袁惑为了她而杀了那些人。 “袁惑威胁船上的人不许将我被掳走的事情说出去,并且打断了徐大勇的一条腿……后来盛芙蓉知晓之后,便将他们都发卖了。秋娘被卖去了春秀楼做绣娘,我还曾经见过她。” “至于其他人,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顾甚微看了韩时宴一眼,二人眼中皆是万分的肯定。 听了这么多,并没有让他们觉得袁惑是凶手,反而更加的证明了他们的猜想,袁惑根本就不是凶手,这是某人争对袁惑设下的死局。 袁惑在那条巷子里没有见到他要见的人,反倒是见到了被钉死的郑东,他想起了绿翊当年的遭遇,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局,他若是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所以才焦急的逃走了。 顾甚微想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当务之急,他们是要找到凶手,并且找到袁惑。 “你阿爹可曾给你留下过什么东西?或者换句话说,那些人可曾拿走过你的什么东西?不管什么都可以。” 绿翊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当时身无长物,除了一个荷包,里头放着我的一小撮胎发,还有一个平安符。荷包我出生的时候阿娘给我绣的,至于平安符……” “每一年的正月初一,我阿爹便会去清源寺替我求一道平安符,一戴便是一整年。” “我的其他物件,那都是盛芙蓉买下我之后,替我置办的。” “不光是我有,我阿姊也有一个同样的。” 顾甚微不动声色的听着,“那这东西现在还在吗?袁惑救了你,你可以把东西给拿回来吧?他当时将那水匪全都杀掉了么?可有逃走之人?” 绿翊摇了摇头,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都杀了吧,我当时被吓傻了,没有注意这些。” “袁惑直接将船给烧掉了,我的荷包应该也一起烧掉了……” 绿翊说到这里,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气力一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诸位大人,绿翊身子委实是不好,如果问完了的话,不若让她将药喝了,早日躺下歇息。” 顾甚微循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瞧见了匆匆赶来的盛芙蓉。 虽然芙蓉巷这个时辰门可罗雀,不过她却是盛装打扮,连一根头发丝儿那都是精致无比。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没有了。” 顾甚微站起身来,看向了韩时宴同吴江。 韩时宴摇了摇头,吴江瞧着,也跟着摇了摇头…… 聪明人都没有什么要问的,他一个蠢人出什么风头! 吴江想着,默默地跟着顾甚微同韩时宴下了小楼。绿翊楼外阳光灿烂,这一条巷子到处都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草,青石板路中间的间隙,那都是红粉的胭脂色。 被那温暖的南风一吹,吴江额头上都生出了几分薄汗。 这时节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差不多可以换薄衫了。他们初从北朝返回,还没有想着换衣衫,再加上他被那晏郎中包裹地严实,这会儿整个人愈发的燥热。 “顾亲人,时宴兄,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去开封府衙看尸体么?找我舅父问一下有谁知晓昨夜的任务安排?” 顾甚微摇了摇头,她先是看向了双目亮晶晶,恨不得贴到她身上的那绣楼掌柜的珀惜,“你且先回春秀楼,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寻你。” 珀惜知晓顾甚微还有公务在身,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你可一定要来啊!” 她说着,一步三回头的朝着明镜巷而去。 一旁的韩时宴瞧着再也忍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顾甚微道,“顾亲事当真是厉害,连初次见面的小娘子都待你这般热诚。” 顾甚微一听,拍了拍腰间的剑,“别羡慕,你便是现在开始习武,那也是追不上我的。” 韩时宴那是又好气又好笑,“吴江你让开封府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