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严肃的问道。 她定在原地,脑子转得飞快,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韩时宴亦是眼中带了光亮,“我说长江水患……” “没错!就是水患!” 顾甚微瞬间激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脑子一片豁然开朗! “我之前就应该想到的,在吃团子的时候。扈大娘子说我阿爹在水患之时给他们送了米粮……我后来只想到他们应该都是同乡,那幕后之人怕不是对他们有大恩德在。” “如果是水患那就所有的就都解释得通了。” 顾甚微说着,猛的一蹿,伸手拉住了韩时宴的手腕,她脚下一蹬,直接飞了出去,又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个院子,然后抬脚一踹拉着韩时宴便进了门。 韩时宴低着头,看着被顾甚微握住的手,一下子整个人都红透了去。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没有办法在顾甚微面前伪装自己,慢慢地温水煮青蛙了。 顾甚微还没有煮熟,他自己就要变成烤青蛙了。 顾甚微一进门就松开了手,她翻箱倒柜了一番,翻出了笔墨纸砚来,见那墨干巴巴的许久没用了,又从墙角的炭盆里翻出一根细些的炭条来拿在了手中。 “周钊读过书,且姜太师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学问上佳。” “那说明他先前家中并不穷苦,且有长辈相护。他是因为水患才上汴京的,姜太师将他收入府中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亲人。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他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家人全都丧生在水患之中……” “所以才会落入水中之时立即僵直到无法动弹。” 顾甚微说着,在那纸上写下了水患二字。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幕后之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够让同乡全都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又不是苏妲己,还会魅惑人心那一套么?旁的人不说,江浔简直是违背自己的良心,献祭了自己的生命与前程来帮助那人盗走税银。” “如果当年水患,姜太师得到的真心不止是周钊呢?” “我这般说,好像有些先入为主的将姜太师当成是幕后之人了。换句话说,那幕后之人可能在水患当中救了江浔等人,所以他们一直感念于心。” 韩时宴认真的思考着,他的眉头紧锁,听到顾甚微的话,接着说道: “那一年水患百年难遇,便是汴京的雨水都比往年要多得多,荆州岳州江南一带皆处下游且水系发达。且那些地方都是粮仓,夏日收稻连连阴雨,几乎是颗粒无收。” 韩时宴说着,从顾甚微手中接过那根炭笔,在纸上写下了粮还有钱这两个字。 “我们拿到的账册不知是什么年月的,上头倒是没有记载,不过沧浪山洪氏乃是苏州最大的粮商,他们的账册肯定是同钱粮有关的。且坊间是如何传闻的?” “传闻那账册会引起朝廷震动,有人会因为账册的事情而被抓。” “所以当初你们皇城司才会认为这东西会被宋雨递到关御史手中。” 顾甚微点了点头,她这会儿头脑清明无比,“没错,官当得好生生的,怎么会被抓?还同钱粮有关系……那肯定就是有人手里头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同大宗钱粮相关的事情……先前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发觉税银案同齐王无关,就是因为有断械案在前。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有了武器,他又想要钱同粮草。” “直到后来,撇清了齐王的干系,发现另有幕后之人。我们也一直以为他是想要造反。” 可是那人想要造反这个想法,在不久之前也被他们给推翻了。 那人根本就不想要造反,不然那么厉害的药就用来困住m.IYiguo.nEt